她又不是钟隶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钟隶来这是想干嘛!
既然钟隶不明说,那她就只好装傻呗。
凌绛抿唇一笑:“当不得王爷如此夸赞,凌绛愚笨想不通王爷来意,王爷若是想过来坐坐,我自然欢迎,但如今已夜深,王爷在此久留,只怕会影响王爷清誉。”
钟隶视线仍不离杯:“姑娘言重了,若你不说本王也不说,又怎会有人知道本王来过呢。”
“除非……”钟隶抬头,眼神锐利,“姑娘有意对人透露。”
凌绛敛起笑容。
钟隶这是怀疑她的来历了?
心思百转,片刻后她又轻笑道:
“王爷这是不相信凌绛?”
钟隶微微挑眉:“本王该信姑娘吗?”
凌绛顿了顿。
他不信她,她也不信他。
两人互不信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没占到什么好处。
屋内又开始沉默下来。
见钟隶抚着杯外壁而不喝,凌绛主动开击:
“王爷怎么不喝,是怕我在里边下毒吗?”
钟隶轻轻晃着杯中不知名的橙黄液体,摇晃间偶有甜香传来,还没喝就已然知道味道会如何甜美。
杯里的东西无毒,这是钟隶可以肯定的。
但他也不会在凌绛的言词刺激下把它喝下去。
钟隶眼中掠过一抹讶异:
“本王怎会这般想,姑娘精通厨艺,所做之物无一不是大燕新奇吃食,对此姑娘倒也无需谦虚,这些吃食可都深得王府上下喜欢。”
凌绛也不确定钟隶这些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来总觉得句句是试探。
她终于不想跟钟隶绕圈子:“王爷时间金贵,有事还是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