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府上下便都动作起来,为迎接明宣帝的到来做足准备。
谢玉珠与裴卓正商议防范之事,此时有人匆匆来报:“娘娘,太上皇醒了!”
听闻此言,谢玉珠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往太上皇的屋子方向跑。
等入了房间,见到太上皇靠坐在床上,她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楚熠伸出手,拉住谢玉珠的手。
谢玉珠欲语泪先流,默默哭了一会儿,确认楚熠真的没事之后,她渐渐收住了眼泪。
随即将明宣帝要来南临之事说与了楚熠听。
她道:“原本我还想着,要如何同官家解释你重伤之事。如今你醒来,此事倒是解决了。”
楚熠捏了捏谢玉珠的手:“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谢玉珠看着楚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说了句:“你无事便好。”
楚熠喉头一顿,握着谢玉珠的手不由捏紧了些。
谢玉珠道:“你再好生休养几日,之后这些事便还是由你来决断。”
顿了下,谢玉珠又道:“对了,如今那矿山之中已经全都是我们的人。上柱国要的那些铁矿都没有运送出去,也不知他的耐心还有多久。”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楚熠,裴野也极有可能会想别的法子来将铁矿运送去青州。
楚熠替谢玉珠将鬓边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轻声道:“放心,万事有我。”
太上皇醒来,整个太皇府立即都变得生机勃勃起来,大家瞧着也不再惶恐不安。
虽说太上皇妃这几个月也将太皇府打点得井井有条,可对于府上的众人来说,主心骨依旧是太上皇。
好像他在,就没那么害怕圣上了。
只是虽说太上皇醒来,但似乎瞧着身子骨大不如前,大家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打鼓。
只是他们来不及思考太多,因为到了二月底,明宣帝的驾辇抵达了南临。
谢玉珠随楚熠一同接驾。
几人时隔三年再次相见,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作何感想。
“皇叔。”楚奎倒是先一步唤了楚熠,唤的并不是“太上皇”,而是较为亲昵的皇叔。
这一句,便彰显了他此次的明面上的态度。
“许久未见皇叔与皇婶,此次朕前来南临,也是替太皇太后来见见。”
楚奎寒暄着,楚熠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两人便一路寒暄着往正堂里走。
谢玉珠则跟在身后,与刘贵妃比肩而行。
刘贵妃瞧着比三年前见到时要雍容华贵更甚,眉眼虽然带着笑,可谢玉珠却觉得她眼里藏着一股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