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萧琳身上都出汗了,秦晏舟睁开眼就看到她小脸透着点粉红,想必也累着了。
秦晏舟说,“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萧琳听到他说话轻呼一口气,她手好酸。
秦兆辉的目的达成,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萧琳拿着衣服去洗澡,出来后换他洗,按部就班的配合异常默契,等秦晏舟上床后,她铺垫子。
秦晏舟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好笑,“是不是手酸?”
萧琳看看自己的一双手,手掌微红,还有点发烫,忽然就有点难过,再次抬眼看他时眼眶有点微热。
想她从出生活到现在,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哪一天不是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
又何曾有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
不论她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无从选择。
陈老太给她买的公寓,实则是给她疗伤用。
这几天走到哪,都被人窃窃私语,都被人用异样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迫切需要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去。
否则,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秦晏舟对上她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他一直以为萧琳是个开朗的人,至少这段日子接触以来,从未看到过她有任何的消极情绪。
可是,刚才她转头看他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一种破碎的声音。
萧琳别过眼,拉过被子将头蒙起来,双腿蜷缩。
房间内突然安静了起来,秦晏舟看看头顶的灯,想了想自己挪动屁股把灯关了。
苏琴一直在医院,她在等,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没看错,她在等程霜和于松接头。
住了两天的普通病房,苏琴又转到了特护病房。
并且进行了一次会诊,闹的动静有点大。
于松终于按赖不住,趁着月色来到疗养院。
“表姐?”于松悄悄的进到病房内。
程霜睁眼,没有开灯,慢慢的坐了起来,“不是让你别来。”
于松笑道,“姐,她今天进行了会诊,好多专家一起开会讨论,而且进了特护病房,我在外面数过,她今天一天挂了四瓶水。”
“真的?”程霜眼底微亮。
于松,“当然,我一直在医院守着,就看是不是真的,而且那个陈老太太还在病房外面抹眼泪,这个老不死的,我也不会便宜了她。”
程霜有点高兴,“萧琳呢?她怎么样?”
于松道,“她现在被骂的挺惨,苏琴和那个老不死的都顾不上她,估计她心里也不好过。”
程霜生气,想到她女儿被苏琴一直折磨就气的肝疼,突然就咳嗽了起来。
于松听到后凑近了点说,“姐,你别气,留着身子好好等着,萧琳还算听话,这次要不是她,我们也没有那么快得手,她比我想象的还恨她们。”
程霜顺了顺气,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当然,她自小就被折磨,心理上早就千疮百孔,而且她特别能忍,她就是弹簧,按压到底一定会反弹,她是我女儿,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