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妈咪来了,子昂-----”
顾卿庭抱着自己的妻子,紧皱眉头,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边不停地,询问着父亲。
“爸,我们怎么办?现在里面啥情况?”
“不知道子昂和逾白是否安全,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爸,电话接通了吗?还没人接吗?我们要不要冲进去救人啊?”
“爸,你倒是发话啊?子昂和逾白肯定吓坏了,里面这么危险-----”
顾振庭躲避在车门后面,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匪徒的电话。
电话拨打了无数次,但是结果都一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虽然,年过半百,经历商战无数,摸爬滚打半生了,但同时面对眼前的一切,尤其是自己顾家的两个小孙子,同时被绑架在废弃工厂,这个吉凶未卜的地方,又无法进入营救和匪徒交涉,救回自己顾家的血脉,让他陷入了着急和恐慌的地步。
顾振庭急得满头大汗,颤抖的双手,紧紧死抱着手机不放。
他始终不死心,不甘心的,继续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同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匪徒留言电话。
他在心里默念祈祷:“希望绑匪能奇迹般的接通电话,用自己带来的两大箱子赎金,赶快救出两个宝贝孙子,好给顾家儿子、儿媳,以及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化工厂内危险重重,具体情况还不明朗,面对眼前的危险局势,顾卿尘夫妇看似平静,实则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顾卿尘用一只胳膊,紧紧的,搂着爱妻王诗妤,另一只温暖,温柔的手,不停的,轻轻地,拍着爱妻胳膊,看着王诗妤因哭泣而不停抖动的肩膀,顾卿尘心疼极了。
嘴里边安慰,边说着:“别怕!有我在!,咱们的儿子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放心吧!”
顾卿尘边安慰妻子的不安情绪,边自己用焦虑担心的眼光,使劲的伸长脖子,努力的看向不远处时而漆黑一片,时而火光冲天的化工厂里面,不停的四处张望着。
王诗妤将头深深的,埋在丈夫顾卿尘的肩膀上,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不安、恐慌和担心。
她害怕极了,她从未如此的无力感过,她辛苦怀胎十月,经历重重困难,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宝贝儿子。
她不能没有逾白,作为一个娇弱,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说,她袖手无策,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向上苍诚心的不停祈祷着。
“老天爷,求求您显显灵吧,保佑我儿子逾白,一切平安,我愿折去我20年的阳寿,来换取我儿子的平安。
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王时妤希望用自己的诚心感动老天,嘴里不停的念叨祈祷着。
双手合十,望着满天星辰的浩瀚天空,双眼泪眼重重,声音嘶哑,浑身不停的抽蓄着。
作为母亲,她太担心,太害怕,太思念自己的儿子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最后一声枪声的停止,里面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
顾家上下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说话,全部眼睛看望一处-----
从里面走出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保镖,带出来三名幼童。
一个惊吓过度的女孩,一个陷入昏迷的男孩,还有一个被担架抬出的孩子。
全家发疯似的冲上去,团团围住,简单几句的交接,说明了里面发生的大致情况后,一行人带着惊吓过度的小女孩离开了。
顾家家主伤心欲绝,顾卿庭和莫雪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莫雪紧紧抱着顾子昂,冰冷的小小遗体,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莫雪极度悲伤,自责悔恨当中仿佛自己的天塌了一样,以后没了儿子的依靠,自己要怎么在顾家立足?
以后没了儿子作为依仗,顾家的家产,和顾家家主的位置,不是要全部拱手相让给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吗?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憎恨那对母子------
“害人终害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希望背后这一切的主谋会从丧子之痛中汲取教训,以后好好做人。
再看看一旁的顾卿尘和王诗妤,夫妻俩也抱着昏迷不醒的小顾逾白,边喊着儿子的名字,边晃动着儿子瘦小的肩膀,边仔细快速的检查着儿子的全身看看是否受伤------
顾家上下十分迅速的带回了两位小少爷,赶快离开,甚至是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他们不想浪费时间,更不想待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多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