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毛的桌前，摆着满满当当的古书。
而在小白毛的身后，则是站着个光头壮汉和佝偻老妪。
“小小姐，这就是您需要的东西。”
佝偻的佘婆婆指指桌子上如山般的古书，很是认真的说着。
“只要您将这些书全都看完，就能够认识我们族史上的字和那些复杂图画。”
佘婆婆说完，又朝着小白毛低了低头。
然而，小白毛看着面前的古书却是嘴角抽搐，脸色有些黑。
“所以你刚刚去找了两三个小时，就是找的这些书？”
刚刚她找人叫来佘婆婆，告诉佘婆婆她看不懂那些东西，让婆婆想办法。
佘婆婆转身就走，说她有办法。
过了三个小时，佘婆婆回来了。
结果就是给她搬来了这么一大堆书。
小白猫想完，又郁闷的看向那些古书。
“小小姐，这已经是老妇能找到最全的，别的真的没有了，咳咳。”
佘婆婆低着头咳嗽，一本正经的说着。
等她说完，小白毛转头看向她。
金色的眸子在她的脸上不停打转，试图想要找到一点点装傻充愣的证据。
然而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小白毛郁闷的收回视线。
“你给我看这么多的书有什么用？”
“是小小姐说您看不懂族史，您说您看了一整夜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头。”
佘婆婆将头低得更低，说话还有些委屈。
“老妇是为了小小姐好，等到小小姐将这些东西全都看完，也就能够认识自家族史了。”
“唔？”
坐在前方的小白毛眯了眯金眸，然后抬起了肉乎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费劲的又看向佘婆婆。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翻译？”
“小小姐，老妇怎么能够读族史呢？”
佘婆婆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非苏家嫡系血亲，不得观族史。”
“老妇血脉低贱，更不是苏家的嫡系，是没有资格看族史的，老妇只有保管的权利，若要观看，必自挖双目，咳咳。”
佘婆婆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咳嗽了起来。
撑着下巴的小白毛歪了歪脑袋，小脸皱了皱，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无语的气息。
不过这边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她就再次打起精神。
“现在都末世了，不用再那么循规蹈矩，你不是说我是苏家的血脉高贵者么，那现在我命令你看了帮我翻译。”
又软又霸气的小奶音在院子里响起。
然而，佘婆婆却并不买账。
她固执的摇了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拒绝。
“小小姐，老妇身为苏氏巡夜人，自不能做出违背祖训之事。”
她说到一半，又看了小白毛一眼。
“若小小姐执意如此，老妇只能够自剜双目，拔舌明志。”
佘婆婆的声音并未有半点犹豫。
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没有一丝怯色。
只是，看到她这样的小白毛却挑了挑秀眉，软糯小脸上闪过一抹玩味之色。
“拔舌明志？”
“是，咳咳。”
佘婆婆坚定点头。
“有意思。”
小白毛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她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些古书，只给佘婆婆留下一个背影。
不过这时，稚嫩的声音又在院子里响起。
“自剜双目、拔舌明志就算了，那也太过残忍了，我可还是个小女孩，见不得那么血腥的事情。”
小奶音说到一半，忽然话音一转。
“不过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