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抽空去了一趟，顺便买了口香糖，哈哈哈。”
“谢谢小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嚼了。”
嚼薄荷味口香糖是叶羽凡的老习惯，很长一段时间，他通过嚼口香糖来感受时间的流逝，口味从甜到淡，一点一点让他度过醒着的枯燥时光。
叶羽凡正想嚼口香糖，一个哈欠不请自来了。这也是那个怪病的后遗症，他明明每天准时十点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老是犯困。
“又犯困了？还没喝一杯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调制一杯“兴奋的感觉”，是叶羽凡提神醒脑的常用手段，快捷实用。
白夜曾开过玩笑，叶羽凡如果以后找不到工作，可以批量制造辅助性药剂，绝对大有市场，自给自足便可丰衣足食。
“昨晚有做梦吗？”白夜突然问道。
“做梦？我每天都有做梦哦，而且总是重复的梦。”叶羽凡已经有些厌倦那个轮回的梦了，虽然梦中无忧无虑，但是没有人陪他说话，也渐渐显得无趣。
“又碰见那个女孩了？”
“是啊，我已经碰见过好多次了，只要按照特定的路线走就能碰见她。我也尝试着追她好多次了，但是我们的距离达到一个范围后就永远不会缩短了。而且每一次，她都会死在我的眼前。”叶羽凡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不好，索性，我就不去找她了。不知道这样子，她还会不会死。”
“不是一个好梦哦。”白夜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叶羽凡。
“小白做了什么梦？”
“我吗？”白夜陷入了沉默，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没做梦吗？”
“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朝着遥远的彼方渐渐远去，他一次也没有回头。我不停地呐喊，不断地追赶着……”白夜似笑非笑地道，“他听不见，我们的距离也没有缩短。”
“我们的梦好像啊。”叶羽凡感慨道。
都说梦总是美好，但这两个梦，却只读出了一番无奈。
“传说，永恒之主会赋予每一个人一场特别的梦，或欢乐，或悲伤。它映射着我们的未来，也许是对的答案，也可能是错的答案。”
“永恒之主还是不够公平啊，有的人欢乐，有的人悲伤，有的人未来光明，有的人未来黑暗。小白，说实话，我宁愿不相信这个传说。”
“传说，也只是传说。不过，有些东西我们无法相信但也只能选择相信。世间有各种匪夷所思的异能，甚至还有神秘的命运之力，我们不能相信的事情太少了。”
“小白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永恒之塔消失了或毁灭了，这个世界失去了所谓的永恒之主，我们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夜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羽凡：“小凡觉得没有异能的世界会更好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哦。”叶羽凡有些迷惘地凝视着前方，“曾经，人类也有一段没有异能的历史，那个时期的世界，似乎与现在完全不同。但是人类，已经完全抛弃那段时期的历史了，它成为了永远的谜团。”
“永恒之塔出现以后，人类遭受了巨大浩劫，但最终，人类还是适应了永恒之塔的存在。异能，也变得习以为常了。”
“我不知道哪一种世界更好，但是至少我说心里话，我很讨厌现在这个世界。”
“狂欢的罪恶，神秘的内城，诡异的异能，这个世界，太不安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