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应道。
第二日下午，林耀南急匆匆地走进了高胜的房间。
“司令员，你……你让我说什么好！”林耀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砸在高胜肩头。
高胜哈哈一笑：“我的大政委，你现在可以报仇了!我打了你一拳，你还我一拳，现在总扯平了吧？”
“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林耀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压低了声音道，“司令员，有个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下。”
高胜一愣，也坐了下来。
“昨夜一战，我们歼敌甚重！早上山北、铁军军部都通电表扬！”林耀南话锋一转道，“但是陈安、胡大力那两个岛国奸细，浑水摸鱼逃走了！上级也来电，说我军内部的岛国间谍，并没有被肃清！”
“哦？不是秦孝言吗？”高胜大吃一惊，疑问道，“他不就是穿山甲吗？”
林耀南沉声道：“秦孝言只是替死鬼，真正的‘穿山甲’并没有暴露！”
“奶奶的！够阴险的！”高胜骂道，又问林耀南，“难道是郑灵儿？我看你将她软禁了起来！”
林耀南摇了摇头道：“我调查了郑灵儿的身份，并与军部核实，她虽然是一名岛国人！但她是一名坚定的反战者，曾经写过《东行日志》的书，并在对岛国反战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因为岛国侵略者对她恨之入骨，为了保护她，军部特意准许她隐瞒岛国人的身份，到四支队工作。”
“原来如此！”高胜恍然大悟，又拧紧眉头问道，“那她会不会是双面间谍？”
“这个不好说！所以我将郑灵儿暂时软禁了起来！”林耀南答道。
“你不是说，那晚陈安等人出去接头，宣传科有人穿着绣花布鞋出去了！那绣花布鞋不就是郑灵儿的鞋码？”高胜问道。
“关于这件事，我问过她，她坚称自己那晚没有出去！那天晚上，她坐着坐着，就感到头晕，早早就睡下了！”林耀南踱着步，转身说道，“你看，她的布鞋，我带过来了！”
高胜不解地问道：“她的鞋，不是她穿得？难道是别人？这种布鞋，别人不合脚啊？”
林耀南手指中夹出一丝棉花，说道：“对！她的鞋不一定是她穿得！在鞋底，我发现一丝棉花，这足以说明，有人将棉花塞在鞋子周围，这样即使脚小的，也能套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天晚上，有人迷晕了她，然后穿走了她的鞋。毕竟，宣传科里五个人，身形几乎相仿！”
“咦，这样说倒也在理，可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高胜迷惑不解地问。
林耀南将在宣传科用机密文件测试张大炮、鸠山的事情，告诉了高胜。
林耀南推断：宣传科的奸细，正是用薇菜馅的包子，传递消息，暗示张大炮等人，其中有诈，不能随意翻阅唾手可得的机密文件。
“我问过宣传科的其他人，那天午餐，他们买了三种包子，没想到到了晚上，只剩下薇菜馅的包子了！”
林耀南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有人中午吃了6个包子，还带走两个，所以陈安晚上只能吃薇菜馅的包子！”
“一切看起来挺合理，其实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阴谋！嫁祸郑灵儿的阴谋！”
“你说得有些迷糊了！”高胜挠了挠脑袋说道，“你就说吧！谁是奸细？”
“这不好说！还得观察一、二！”林耀南低声道。
林耀南告诉高胜，上级发来的电报，告诉他们隐藏的日谍，通过画着“梅兰竹菊”图案的四个花盆接头。
“花盆接头？”高胜不明所以，疑问道，“上级了解够清楚啊？”
林耀南点了点头道：“上级有他们的渠道。上一回我们清除掉一众间谍，潜伏在山上的日谍，不敢轻易发报了！这四个花盆摆放顺序是有讲究的，是与陈安、胡大力等日谍的接头暗语。”
“我早上让常发去调查了，那四个花盆是宣传科一名同志在后勤处领的！领取那天，正好是陈安、胡大力上山第二天！”林耀南转过身继续说道。
高胜想了片刻，说道：“这代表她提前准备好了接头？”
“上级说那晚上，他们接头的地方，就是南坟场！”林耀南赫然说道。
“鬼里鬼气的！”高胜先是一愣，不屑一顾地说，“果然是鬼子的风格！那上级有没有说日谍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