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是我喜欢的口味儿。”
“哦,你这评价挺真实的嘛。”
“也不是,要真实的话,我就该说难吃了。”
“你真难伺候,送到嘴边的东西还嫌难吃。......我不理你了,我要找儿子去。”
陈忆恒瞧着赵老师气愤的从厨房出来,他随口就问:“妈,你怎么了?”
“没事儿!”
“大象鼻子。”
赵茵茵一记眼神投过去,陈忆恒立马改口,“妈,我说我自己呢。我,我才是大象鼻子。”
待赵茵茵上楼后,陈忆恒这才悄悄的和陈子亦打探,“爸,您惹毛了赵老师吗?”
陈先生:“并没有。”
陈忆恒吐槽道:“爸,你跟妈真的很奇怪。一个发脾气硬说自己没事儿,一个惹了人还非说自己没惹。”
陈子亦瞧着儿子,“这么会分析啊,怎么就不好好用在正业上呢,非得等着你爸去给你开家长被老师点名!”
“嘿嘿,爸,您当我没说。”
今天风和日丽,宜出行。
孙清雅背着包就要出门,孙睿杰放下手中的剪刀,他假意的轻咳了几声儿。
“要出去啊?”
“对啊,爸爸我约了朋友。”
孙睿杰把修剪在地上的枝叶收拾干净,他随口问了句:“谁呀?”
孙清雅:“我高中同学。”
他也没多想,就放人出去,只是嘱咐闺女别晚归就行。
“零花钱还够用吗?”
说着孙睿杰就四处找手机,也不管孙清雅说够用了,他找到闺女的头像,点儿进去后直接给孙清雅转了一笔不小的零用钱。
“谢谢爸爸。”
孙清雅抱了抱她爸,以示感谢,然后指尖一点儿,把钱收入自己的钱包里。
她顺带退出和爸爸的聊天界面,找到了顶置的联系人,他换了个头像,一只张大嘴巴的Q版橘猫。
孙清雅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打字儿,【我出来了,老地方见。】
陈忆汝瞧着自家大哥穿戴整齐的出来,她随口问:“要出去啊?”
陈忆深:“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陈忆汝:“明显啊,像只开屏的孔雀。”
一分钟后,陈忆汝连连说自己知错了,她被忆深按住的后颈,动弹不得。
“放手,快点儿!”
她胡乱的反手要去拍他,陈忆深轻而易举的全给躲开了,他问:“说谁孔雀呢?”
人在屋檐下,所以陈忆汝说:“我说自己,没说你。”
陈忆深放开了对陈忆汝的钳制,他对秋千上的小人说:“告诉爸妈,我晚上跟同学在外边吃饭,就不回来了。”
“OK。”
陈忆汝朝他摆手,“赶紧的,从我眼儿前消失,我很是不想看见你。”
陈忆深非但没立刻走,他再次折回到陈忆汝面前,双手扣住她坐的秋千,“陈忆汝,我不想说你的。”
“你要干嘛?”
她心底害怕,但是表面还是要装出气场来,气势上不能输。
“钢牙妹,你好好说话啊。”
陈忆汝!!!
她气极了,瞧着外边的背影,陈忆深你有本事儿别跑。
见陈子亦出来,陈忆汝立刻抱大腿,“爸爸,陈忆深喊我钢牙妹!”
她假哭,惹得陈子亦连连哄闺女。
他说:“等你哥回来,爸好好收拾他。”
陈忆汝:“别呀爸爸,不能动手的......,”陈子亦还欣慰,到底是兄妹,感情很好,汝汝还是护着深深的。
陈先生:“那爸爸就说他几句算了,不动手。”
他心虚,陈忆深从小到大,他跟赵女士就没对儿子动过手。
“不不不,爸爸,不能就说说算了。”
陈忆汝斩钉截铁的说:“断他零花钱!”
陈子亦:“行吧。”
他这边断了,到时候由茵茵那边补上就可以了。
陈忆深莫名的打了个喷嚏,他知道,准是陈忆汝那小人在朝爸爸告他的黑状。下一秒手机提示声儿响了,是陈忆恒给他汇报家庭消息。
他说【大哥你惨了,钢牙姐跟爸爸说你叫她钢牙妹。你以后零花钱断了!】
陈忆深【那你可得接济我。】
陈忆恒【没钱,再见!】
他收起手机,断零花钱啊,不影响,赵老师那边会给补上的。
陈忆深赶到老地方,孙清雅已经在那儿边坐着等候了。
他小跑着过去,正要出声儿喊她,同一时刻孙清雅也抬起头来,两人正好迎上彼此的目光。
“等很久了吧?抱歉,在家里跟陈忆汝说了几句话耽搁了。”
“没,我刚到。”
孙清雅起身,她问:“汝汝今年九月份也上中学了吧?”
陈忆深:“嗯,大概率是我们学校的初中部。”
孙清雅自然的把包丢给他拿着,她抬手重新整理了下遮阳帽,“那挺好的呀。”
“算了,先别说他们。快跟我说说看,你大学生活如何啊?还习惯吗?”
“很好,也习惯。”
孙清雅跟陈忆深并排走在一起,他怎么每一个假期都问这个问题,去年寒假也是。都挺好的,她是在北方的大学,岑诗诗去了南方,第一个月就开始水土不服,熬了半学期左右才算是好了些。
她偏头看他,“我很好,真的。”
她说:“认识了新伙伴,还是跟我是老乡。”
她说:“大一的课程比较轻松,我玩儿的时间比较多;偶尔也跟我们舍友一起去餐饮店兼职,背着我爸妈偷偷去的。”
陈忆深:“你不缺生活费这些,就别去了,餐饮店兼职挺累的。”
孙清雅:“我爸知道后也这样儿说,不过我想体验一下。”
见他面色不好,孙清雅赶紧出声儿安慰,“好了,今年我就不去了。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在家里我也会跟妈妈做饭,刷杯子,整理书架啊。”
陈忆深:“孙叔叔从小到大可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
孙清雅:“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我是阳光下的红玫瑰,不是温室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