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在这里被打死的！”死魂躺在别墅二楼工作间的地上，努力重现最后他死掉的画面给于若恩看。
于若恩抱着手臂思考，刚才他们已经把整栋别墅找过一遍了，没有找到任何人类的痕迹，不论是小偷的尸体，还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栋别墅荒废了不下三四年了，从能得到的信息来看，当时老人家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二楼。
老人的儿子叫昌胜，从小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混迹在一些灰色的团队里，做着违法的勾当。
于若恩从特案局的情报里查到了更多关于这个昌胜的事，他一开始只是做一些小角色，帮忙找买家和传递物品。
后来自己也染上了这个违禁品，干脆就藏在自家别墅二楼，每天醉生梦死偷着家里的钱。
老人确实在家里放了不少现金，就在一楼的房间里，昌胜每次偷一点，一直没有被发现。
“既然地面之上没有，那就找找地面之下。”于若恩说完，转身往楼下走。
还在地上费力表演当年场面的死魂一愣，“什么地面之下？”它一咕噜爬起来，“您等等我！”
于若恩站在院子里，凝神往底下探去。
死魂蹲坐在树下，心情复杂地看着荒芜的院子和池塘里的一潭死水。
“找到了。”于若恩睁开双眼，看向长满绿色浮萍的池塘。
死魂呆愣地站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的尸体在这个水里？”
“嗯。”捆绑着被套在蛇皮袋里，塞满了石块，沉在池塘底。
现在尸体找到了，那么昌胜去了哪里？这些年来他能躲在哪里？会不会跟着老人躲进了养老公寓？
虽然可能性不大，于若恩还是保留这个猜测，决定去养老公寓找找线索，这栋别墅已经找不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了。
她看向蹲在池塘边大哭的死魂，“你在这里等着吧。”
“呜呜呜……您，嗝，您要去哪儿？”
“我去养老公寓看看，得找到线索，才能合理地报警来找你的尸体。”就算是找小陈警官也不能总这么没头没尾的。
死魂擦着眼泪点头，于若恩又道“等你哭够了，顺便继续关注关注那个疑似妖怪的女人。”
“是！”死魂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重新鼓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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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若恩跟着导航，来到养老公寓楼下。
这个养老公寓在洛城同业里排名靠前，别墅的房主年轻时是个企业家，丧妻后渐渐退隐了，靠着创业攒下的存款度过老年生活，也投资了一些稳健的理财，还有养老金，生活水平比起现在一些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好上很多。
老人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起，身体状况一直都还不错，生活能够自理，所以独自住进养老公寓。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似乎从来没有找过自己的儿子，仅仅在搬出别墅的时候说过几句要找儿子的话，后面再也没有主动去打听消息，每日里独自呆着，也不出门社交。
于若恩在楼下转了一圈，站在没有摄像头的角落，运起念力‘看’去。
公寓的面积不大不小，有一个大客厅，和两个房间，全屋都是智能设备，房间里湿度、温度设定都是适宜老人生活的，24小时循环净化空气，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和送饭。
这个点已经是晚上10点了，客厅开了盏小灯，房间里暗暗的，微弱暖黄的床头灯下，侧躺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家呼吸平稳微微打着鼾，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