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祝元歆事到如今还在假装淡定，“肯定是路家人串通我爸来诬陷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路聿风说：“可颜的养母说过，她捡到可颜的那天见过你，你还扮成了一个女道士。”
“而且，”
路聿风从怀中拿出一支录音笔，“当年那个护士的家人我也找到了，她虽然已经去世但是在她死前自己把这件事录了下来，这里面就是她帮助你欺瞒楚家人的口供。”
“她说，楚老先生在得知自己女儿不幸夭折的时候的那种绝望的表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成为了她一生的噩梦。”
“虽然录音无法成为法庭上的证据，但已经足够证明你，就是故意抛弃女儿的恶人。”
祝元歆勾起唇角。
“那又怎么样？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还有谁会在意呢？”
“大舅舅和小舅舅会在意！”
岁岁纯净又稚嫩的声音传来。
“外公和妈妈也会在意。”
“在座那么多爷爷奶奶也会在意。”
“他们会一直记得，你是个伤害女儿的坏妈妈！”
“闭嘴。”
祝元歆冰冷刺骨的眼刀飞向岁岁。
但岁岁却没有丝毫畏惧。
祝元歆冷笑：“小丫头知道什么？你知道自己所宝贵的一切即将被自己亲女儿夺走的感受吗？你知道你的丈夫孩子都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感受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没有资格说我。”
岁岁摇摇头。
“我虽然是小朋友，但是我知道不应该给还在肚子里的小婴儿判那么严重的罪。”
“我妈妈那个时候还是很小很小的，比豆子还要小，她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你却说，她夺走了你的一切。”
“这种话，在我这个小朋友听来都非常的幼稚。”
岁岁说话非常有条理，认认真真地反驳祝元歆。
“我爸爸告诉我，他那么爱我是因为我是爸爸和妈妈生的孩子。”
“我是在爱里面孕育出的孩子。”
“所以我相信，外公和舅舅们之所以那么喜欢还在肚子里的妈妈，也是因为，妈妈是你怀的孩子。这叫爱房子及乌鸦。”
楚至渝称赞道：“虽然那是爱屋及乌，但是意思都差不多。我外甥女真聪明，未来的高考状元。”
祝元歆听完岁岁说的话，不屑地翻了下白眼。
“你跟我当然不一样，我不是小孩子，我没有那么天真。”
岁岁叹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好迟钝，桃子老师肯定不喜欢你这种学生，教起来太累了。”
楚可颜揽住岁岁的小身子。
看向祝元歆冷冷道：“我没有我女儿那么多耐心和你说大道理，你为什么恨我，我也没兴趣知道。”
“但是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晚上就睡得着觉吗？”
祝元歆还在嘴硬。
“我害什么人了？”
祝父就那么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痛苦地说道：“元歆，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在你堂姐的刹车上动了手脚。”
“爸爸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杀人，爸爸只是想让你堂姐不再出来捣乱。”
“你做得实在是太绝了，她可是你的亲堂姐啊！”
“爸爸这些年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就怕你堂姐变成鬼回来报复我们。”
“元歆啊，算了吧，爸爸累了，你应该也累了，我们去自首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