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口答应说要跟爸爸去看拍卖会。
主办方把路聿风的座位安排在第一排。
看到岁岁以后还特意在路聿风身边加了个小凳子。
路聿风都觉得拍卖行无聊，对于岁岁这种好动的小朋友来说已经算得上枯燥了。
她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在看到一件新的拍品时，她瞬间困意全无。
拍卖师正兴高采烈地介绍玻璃柜里的古董。
“这是一件来自清代的粉红地珐琅彩开光花卉盌（wǎn，同‘碗’），起拍价两千万人民币！”
岁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件古董。
然后晃了晃路聿风的袖子。
路聿风立刻会意：“喜欢的话，爸爸送给你。”
岁岁点点头，她真的很喜欢。
这件古董通身是她比较喜欢的粉色。
上面的花卉雕刻工艺十分复杂精美。
岁岁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件瓷器。
为了让他宝贝女儿得到喜欢的瓷器，路聿风在竞拍的开始就举起牌子，喊价：“四千万。”
拍卖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惊讶地张大嘴巴用眼神向路聿风确认。
路聿风笃定地颔首。
拍卖师兴奋到差点破音：“路总出价四千万，有要加价的吗？”
人群中没人出声。
拍卖师敲下锤子：“四千万一次，四千万两次……”
在他敲定价格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后排有人举起牌子，一个女人的声音淡淡出声道：“四千五百万。”
路聿风似乎是没想到有人在他出价的基础上加价，略带好奇地往后看了看。
但除了那张牌子，他什么也没看见。
拍卖师开始问起路聿风要不要加价。
说实话路聿风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也不喜欢在拍卖的时候跟其他人叫卖似的竞价。
于是，他索性道：“一个亿。”
他的叫价在偌大的场馆里掷地有声。
拍卖师呆滞在台上，忘记做出表情。
在其他工作人员的提醒下，他开始激动地敲锤。
“一个亿一次！”
岁岁惶恐地牵着路聿风的手。
“爸爸，一个亿是不是很多钱钱呀？我不要了吧？好贵的。”
“没事。”
路聿风用指腹揉揉岁岁的下眼睑。
“一个亿对爸爸来说不算什么，你的开心更重要。我们宝贝可是难得问爸爸要东西的，爸爸肯定要给你办成。”
岁岁也不矫情，用脸蛋蹭蹭路聿风的手臂，大方地说：“谢谢爸爸。”
这次没有人再跟他竞价了。
这件精美的粉红地珐琅彩开光花卉盌顺利被路聿风和岁岁收入囊中。
拍卖会结束时已经晚九点了。
但岁岁精神还是很足，蹦蹦跳跳地牵着路聿风的手准备回家。
但在酒店门口却被不速之客拦住。
‘不速之客’是位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
她穿着神色的旗袍，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她风姿绰约，岁月的痕迹也没有消磨掉她的美丽。
但她明摆着就是冲路聿风来的。
走到路聿风面前直入主题道：“路总今晚拍到的那件瓷器能不能转赠给我？我可以在一亿的基础上再加两千万。”
路聿风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愿意用一亿两千万从他手里买这件瓷器，那刚刚竞价的时候怎么不说？
他礼貌地回绝之后准备带岁岁走。
岁岁却趴在他耳边小声道：“爸爸，这个奶奶的眼睛还有嘴巴和妈妈的好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