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气格外晴朗。
阳光穿过落地窗温柔地洒进了寝室,将电脑桌染成了橙黄色,也唤醒了半梦半醒中的曹尔雅。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十分,立马“腾”地坐了起来。
“妈呀,迟到了迟到了,我十点钟还有一个面试呢!”
田悦慌慌忙忙地从床上下来,扶梯被踩得“咯吱咯吱”响。
方超打开蚊帐,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我好困啊,我今天没事,好想再睡会儿。”
说罢,她便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张倩茹也很反常。平常她总是头一个醒,今天却挨到了现在才洗漱,叼着牙刷把洗面奶拿了出来,打开了水龙头。
曹尔雅这时候脑袋清醒些了。
她回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皮肤上出现了一些深深浅浅的红色印子。
她心里一紧张,红晕便爬满了耳际。
穿上睡裙,她给蚊帐开了一个小口,观察起室友们的情况。除了仍在赖床的方超,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曹尔雅纠结地低下了头。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一些异样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跟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可惜他不是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慌乱起来,开始检查自己的床单。
还好,干干净净,什么污渍也没有,她松了一口气。
“二丫,你醒了吗,昨晚睡得咋样?”
张倩茹这时已经换上了外套。
曹尔雅想等她们准备完自己才去洗漱,这时也只好说道∶“我醒啦。再等等吧,等你们弄完。”
“我昨晚睡得好死啊,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憋尿快憋死了。”
张倩茹打开了电脑。
过了好一会儿,曹尔雅才穿着睡裙下了床,有些手足无措。张倩茹一转头,有些吃惊地叫道,“你咋了二丫,你的脖子!”
曹尔雅马上拿出了镜子。她的脖子上也起了一堆深深浅浅的印子,是昨晚那位少年留下的痕迹。
原以为只有胸口,穿上裙子就遮住了,没想到满脖子都是!她的脸霎时间红得跟熟透了一样。
张倩茹立刻站起身来,说道,“你这个可能真的是紫癜,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二丫。”
田悦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门了,这时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妈呀,真的。脖子上都是,去皮肤科或者肾内科看看吧,有可能是免疫类疾病,真的要重视起来。”
说着,她看了看手机,“不行,我要走了,拜拜拜拜。”
曹尔雅低下了头,有些懊恼。
眼下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还会吓到自己的室友,倒不如等它慢慢消掉吧。
这样想着,她抓起了昨晚扔在椅子上的佛像跟玉佩,戴到了脖子上,走进了卫生间。
大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略微浮肿,头发蓬乱,脖子到胸口的部分都是吻痕。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这两天都不出门?根本不现实!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脸颊还在发着烫。
张倩茹也收拾好了,这时正要出门。她不放心地把手放在了曹尔雅额头上,“二丫,你真的在发烧哎好像,去医务室看看吧先。”
曹尔雅的脸更红了,忙回她∶“我知道了大宝,你先忙去吧,我洗漱好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做完了马上去医务室看病。”
张倩茹抱了抱曹尔雅,这才出了门。
曹尔雅长舒了一口气。
昨晚是第一次,往后还有多少次呢?
曹尔雅想着,又对着镜子检查起了自己身上的红印。
方超仍然还在睡懒觉。曹尔雅轻手轻脚地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梳妆打扮。镜子里,她的绿头发比起之前掉了些色。
这时她突然想起少年说的“不伦不类”,有些置气。
这鬼魂思想也太保守了些!
背上帆布包,曹尔雅轻轻地关上了门。
来到几公里外熟悉的理发店,她坐了下来。
“我想把头发染回黑色。”曹尔雅说道。
理发师一边扫着地上的头发,一边不解地回她∶“你才染没多久啊,多可惜。怎么想到染回来的?”
“感觉不太适合自己。”曹尔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