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静担心大字消散,急忙捏着嗓子催促。
“星空变了,不看会后悔的!”
弹幕依旧滚动着。
“九点半了,再不露面睡觉去了!”
“呵呵,谁看谁是狗!”
“汪汪汪!”
一些好奇心旺盛的无聊年轻小伙抱着好久没看星星的心态,找了个地方准备赏月。
可这一看,眼睛就瞪直了。
夜空大字与卢正直播一关联,傻子都能想到是什么意思。
“卧槽!正嫂叫菲菲?”
“卧槽!还我星和月!”
“卧槽!正哥在我附近?”
“卧槽!这烟花得要几十万吧?”
“卧槽!史上最屌的恋情公开方式!”
“卧槽!睡觉前整这一出,卢小正,我恨你~~~”
这时,长孙静又捏住了嗓子,“报位置,报位置签到!”
随着不信邪仰望星空的人越来越多,队形很快排好。
“海东人民表示,狗粮已吃!”
“天南人民表示,狗粮已吃!”
“管西人民表示,狗粮已吃!”
“晋北人民表示,狗粮已吃!”
“守尔人民表示,不吃狗粮,阿西巴!”
“东金人民表示八嘎!八格牙路!”
“腥德里人民表示无法接受,需要找一只科莫多巨蜥发泄发泄!”
“噢!三嫂快跑!”
“小日子必死!!!”
眼看全国各地都见到了,长孙静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就在这时,又是“轰!”的一声,她转头一看,小道长发射出了一枚金色的光团。
在这一炮轰出之时,先前的蔚蓝大字便忽然化为光点消散了。
十多秒后,新的大字出现了。
“上个月的全服第一,你个傻叉非要单带,都怪你才输的,贫道艹您的马!”
长孙静:“……”
吴语菲:“……”
风阳真君:“……”
长孙静关闭直播,走到小道长身旁,迟疑道:“这……犯戒了吧?”
小道侧身看着她,“怎么可能?我又没说出口,只是表达一下心中愤懑而已!”
风阳真君认为很有必要惩戒一下这位小友,这样发展下去,会走上歪路的。
他在桌上瞄到一把金尺,伸手拿了过来,准备当戒尺来打手心。
可尺子一入手,他脸色就变了,惊疑不定的打量起这把尺子来。
金尺和普通尺子看着差不多,也有刻度,只是要重上许多。
细看之下,正反面刻有许多种兽头图案,只是同为金色,并不显眼。
不见龙凤等神兽,但每一种兽类看上去都十分不凡。
他拿着尺子去到卢正身前,小心询问道:“徒夫前辈,请问天刑尊者的才智尺怎么会在您的手中?”
卢正想了一想,天刑这名字他听过,是那个交给他一把尺子的和蔼老人。
“他刚才来过,应该是想让我替他一阵这尺子。”
“难道,你就是他的后人?”卢正问道。
“不不不,晚辈倒是想,只是没有那个福分,”风阳真君急忙否认。
“天刑尊者是全天下我最敬仰的人。
他八十多岁才开始修炼,用修为续来的命不畏强权、为困苦之人争斗
却在没有师门帮衬下,二十年内突破到遁生境,成为天刑真君。
因为这个道号取自替天行道,所有人都用异样目光看他,认为这种人活不长。
可他却毫不在意这些目光,以德报怨,又在五十年内成长到立道境,成为天刑尊者。
所有人都认为他天赋不足、根基不稳,必定死于尊者三灾。
可他却顶着灾祸在世间行侠仗义,硬是成为了一名巅峰尊者,三灾对他毫无作用。
最难以想象的,是他迈入化玄境之后,居然还能退回立道境!”
风阳真君话语里的崇拜毫不遮掩,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
只是接下来的几句话,让卢正有些不确定他这种瞻仰是真是假。
“据说天刑尊者入道之前未行一善,入道之后未行一恶。
近三千年来,世间有恶为十,他一人去其九。
最令我敬佩的是,家里三位叔叔还有一位姐姐都死于他的剑下,只有我父亲逃出生天。”
这最后一句话勾起了卢正的好奇,他换了个抱娃的姿势。
“按你所言,这位天刑尊者是正义的化身,所以说,是你那几位家人犯了恶?”
风阳真君咧嘴一笑,没有半点失去亲人的悲哀。
“没有,只是他用手中的正气尺,量出了可能发生的大恶。”
卢正有些不认同这种做法,“行侠仗义最多也就斩草除根,这种掀土的做法有些过于极端了。”
风阳真君笑道:“徒夫前辈可能并不了解,但那把知善恶的尺子绝不会出错,错的,是我爹他们。”
听到这句话,卢正不由一怔。
在父亲与这个天刑尊者面前,风阳真君俨然选择了后者。
不,应该说是那把尺子,那把叫作正气尺的尺子。
又想到天刑尊者交给自己那把尺子,卢正不禁好奇道:“那才智尺有什么神妙之处?”
风阳真君感觉徒夫前辈不是难接触的迂腐前辈,索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手臂更是直接大咧咧搭上了卢正肩膀。
“才智尺不比正气尺那么神妙,但也是非凡之物,可以检测修士天赋的高低。
我感觉天刑尊者应该是特意送给您的,毕竟这东西也只有在您这才能物尽其用。”
说到这里,风阳真君用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熟睡的脸,随即一脸神往的讲起了故事。
“天刑尊者还未踏上修行路时,已满头白发,快要腐朽老死。
由于年轻时作恶多端,他的妻妾儿女全都死于仇家报复,这时已孤身一人。
快要咽气时,正逢一位修士路过,进屋讨口水喝。
修士打了一瓢水,融了颗丹药在水里,自己喝得差不多之后,见老人一息尚存,便喂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