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凉意重,我等就不打扰了。”
“东陵帝谦矣”
一来一回,南墨始终保持礼貌的距离;东临沂冷澈修只好作罢,他们的脚步声渐渐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他冷澈修竟有脸想通过我们来乞求阿雪的原谅,无耻至极!”南连域一向温润的脸难的变色。
“小域莫气,现在不是议儿女情长之时,阿雪也懂,不会叫我们难受。”林音安慰一向稳重的儿子。
“娘娘所言甚是,也不知定南王荣乐郡主他们如何了。”李相话一出,在场的几人不免担忧了起来。
.......
雨不见小越下越大了,因担忧潘子阳的身子,潘浅落一直不敢入眠;时不时醒来,量一量他额头的温度。
也戈看在眼里,奈何他伤势过重;之前移动的幅度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虚弱的靠着洞壁;还要警戒着林子里的动静,其他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
“水...水....”潘子阳沙哑的声音传来。
假寐的潘浅落一个激灵,喜悦之情溢于表,舀了些水喂给潘子阳。
也戈也醒了过来,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得亏潘浅落捡了两个树根回来,不然这火坚持不了这么久。
“乖宝”
“爹,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潘子阳醒来,潘浅落提着的心终于松了;言语止不住的呜咽加委屈,听得潘子阳心一抽一抽的。
也戈有些苦涩,他对潘浅落来说始终是个外人,连朋友都不是;这个认知在看到潘浅落扑在潘子阳怀里哭泣的模样,达到了顶端,叫他苦涩不已。
他安静的看着父女俩,呆愣着;也不知他此刻的想法如何。
“不怕,乖宝不怕,爹在呢,在呢。”潘子阳感受到女儿颤抖的身子,他知道他昏迷的时间里;女儿吓坏了。他尽可能的安抚潘浅落,心也跟着不好受,默默的抹了把眼泪。
平复了心情后,潘浅落又仔细的检查潘子阳的伤口,“爹,你头上的伤感觉如何了。”
潘浅落的提问叫潘子阳身子一顿,叹了口气,“嗳!乖宝,爹也不想叫你担忧;爹现在眼睛看不见。头上的伤隐隐作痛,想来和它脱不了干系了。”潘子阳醒来就感觉到了火的热度,他眼前却漆黑一片。
“乖宝不必担忧,除了视力,爹没有任何不适,接下来要乖宝给爹当眼睛一阵子咯;乖宝可不能嫌弃爹看不见,不管爹了。”潘子阳语气轻松,摸着潘浅落的脑袋。
“乖宝知道了,爹;你快尝尝这个果子,是我摘回来的。”潘浅落自是知道她爹为了不让她担忧,故意表现的那么轻松了,她也不想叫她爹担忧。
也戈很羡慕眼前一幕,脑海里也不自觉的想起他阿母的模样。温柔又温馨的帐篷,和蔼的阿母哄着年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