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仪!”南朝雪轻声咬牙切齿。
南连雨知道两人之间的旧恨,拉了拉南朝雪的衣袖:“阿雪”
“嗯?”转头看向南连雨,看出她的担忧;南朝雪对她轻笑摇头,看到了人旧恨自然浮现在她脑里;当初她还没开始报复呢,陈静仪就自己作死了。她忙着没空去管,没想到如今还能见到她。
时刻关注南朝雪的冷澈修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陈静仪,眼里的寒意毫不掩饰。
陈静仪低着脑袋跪在中间,如猴子般任人观看,听着令她想逃走的言语;感觉到一股寒意,她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的低着。在宫里的时间,已经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每天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她唯一的信念活着。可如今,看着当初讨好她的贵女们对她指指点点,她的心还是有了波动。
“众所周知,此女是二王子的侍妾。”林恒语气平淡有力,故意停顿,眄了也闵一眼,看着拖兰继续道:
“她却通过陆天的人假扮李丞相在庄子里养病多年未见的嫡女,混淆我朝肱骨之臣的血脉并试图破坏我们与定南王府的关系。”
又停顿了一下,也闵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
原偸接着他的话,言语犀利:“你们蛮族却表面装着附属窝南墨,私底下如藤蔓缠树。若无你们的助力,她小小一介失了亲人的女子;如何从蛮族一路回到南墨京都,并成功混淆我朝大臣血脉。蛮族其心可诛啊,你说是与不是木太尉?”
木太尉一惊,好端端的提他作甚:“原御史所言甚是,蛮族其心可诛!”
南均眼神微变,连一直安静的封之城都给分了一丝目光;原偸看他一眼,犀利的目光直射也闵。
拖兰一样心也提了起来,没有听到原偸的话,才稍稍镇定。
也闵接触到原偸及众人的目光,慌张了。
“舅舅.....”
“闭嘴!”拖兰对也闵彻底失望了,语气气愤又悲愤,他知道如今只能先委曲求全,再想办法脱身。
“陛下,本将惭愧,未管教好家中晚辈,他又管教不好自己后院居心叵测之人;让他闯下如此大祸,本将相信陛下会找回大王子;给我王一个结果,我也安心了,同二王子任凭陛下处置。”
拖兰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也闵说得毫无是处,陈静仪居心不良,不愧是聪明人;大事化小,头头是道。
场面诡异的安静。
与此同时,潘浅落他们终于走到山洞;山洞够深够宽,高度只有一米五左右,进去后潘浅落把潘子阳放在她先前整理好的枯叶上;也戈随后靠坐着石壁缓气,踏雪匍匐进来,发着嘶嘶声。
潘浅落沿着洞壁坐下,心疼的摸着他的大脑袋。而后她挪到中间,把树叶扒开。
也戈一直关注着她,她一动;也戈的目光跟着转移,潘浅落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以为也戈是在疑惑她为何扒开树叶杂物。
轻声开口:“我想清理出来点火,趁着暴雨来之前去捡些干枯的树枝取暖。”说着不等也戈开口她已经出了山洞。
“阿落......”也戈低声呢喃,虚弱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看着潘浅落的身影慢慢走出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