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方破晓,驿馆前已经排满了马车;领头几辆华丽精致,雕刻浮起窗花丝丝阡陌交通,没有一丝多余。
街上零星几人,来来往往都好奇极了这精致马车的主人;不敢明目张胆,来回徘徊数次。没见到马车的主人,遗憾的离开了。
驿馆内
“荣乐郡主,长安郡主此次姝儿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两位郡主天人之姿,精贵的物品更是 不缺。
这一路路途遥远,太后娘娘与我商酌后,给两位郡主准备了些心意;这不,陛下知晓了,也背了些;还望两位郡主一定要收下,我们啊心也安。”余夫人握着潘浅落和南朝雪的手,面带笑意,说着客套话。
“余夫人折煞我们了,陛下,太后娘娘给备的心意是荣乐和长安莫大的荣幸;夫人也惦记着荣乐和长安,荣乐与长安也不枉来一趟东陵。
心意是美好的祝福,荣乐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夫人安心,这一路路途虽远,该备的都已准备妥当。
夫人现如今锦上添花,这一路定是舒适无比。”
潘浅落了然余夫人风来意,无非就是余姝纵火之事,还有就是余姝孤身一人随她们去南墨,不放心。纵火的事送来的赔偿她收了,余姝只要她安静不闹事,不会有人找她麻烦。而且她提到的东陵帝,无非是说余姝在东陵帝心里的位置。她们要为难余姝,有东陵帝在那,多少会有顾忌的。
南朝雪自然也知晓,附和道:“余夫人安心,这一路长安相信与余小姐这样性子直爽的女子定会成为朋友。
长安幸得太后娘娘的疼爱,万般幸运;请夫人带长安给太后娘娘行恩,给陛下谢恩。”得体优雅的行一礼。
余姝站在余夫人身后,垂下双目;南朝雪的话叫她抬起脑袋,眸里闪过亮光;随后又低下眉眼,难掩面上愁容。
“荣乐和长安就是讨喜,瞧瞧这美丽的小嘴讲出的话多漂亮。”余夫人笑眯眯的,眼里也盛满笑意,看不清眼底。“瞧我,时间不早了;只想着和荣乐与长安讲话,到时忘了时间。”
“夫人的话叫荣乐心情愉悦,这不,时间着急,该出发了;有些遗憾不能同夫人在聊些,荣乐给夫人赔不是了。”就在潘浅落虚虚一俯。
余夫人惶恐了,“使不得,使不得,荣乐郡主的礼重了。”也半俯着。
潘浅落轻轻一笑,由东梦扶着出了驿馆,上了马车;南朝雪跟在她身后,进了后一辆马车。
余夫人拉着余姝,又细细教导。她上了马车后,队伍慢慢前行。
“你先放开我”南朝雪怒斥,用力捶打紧固着她身子的男子。
“我讨厌你”
“雪儿”
“我不爱你了,太累了。我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石木,三年了,我很累,我不打算爱你了,”南朝雪已经泪流满面,冷澈修一一次又一次的令她失望。南朝雪就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感,这次爆发出来的是在她心底积压已久。
“雪儿,你别不要我。”他心头一震一股惶恐,低头抵着南朝雪的额头,颤声道。
“这不是王爷您自己的选择,我也就圆了你的选择罢了。”
南朝雪的嘲讽,叫冷澈修更加不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雪儿,我已经派人在查了,你在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最后一次,好不好,雪儿。”这一刻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卑微到了极致。
放在心里三年的人,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南朝雪心有不忍,但是她不会在犯傻了。
“好,最后一次;秋猎时,你给我结果。”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她第一次动心的男子,她不想以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