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沂轻唤一声,余太后才发觉她的皇儿在她身边。
“皇儿,怎了。”
余太后明显的倦态,东临沂反省自己先前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母后,可是儿臣惹你不快了。”东临沂坐到坐下。
“怎会,皇儿是母后的骄傲。”眼前的少年已经长的比她高了,眉宇间仍有稚气。但是处事风格已经成熟了,十三岁的少年郎。在这宫里举步艰难,如今可以独挡一面了。
余太后摸了摸东临沂的头,东临沂也很享受母亲这样抚摸他。
“皇儿,你王婶她离家这么久;哀家瞧着她思念亲人的愁容,甚是心疼。不知能否给她一道圣旨,叫她可以同家人团聚。”余太后询问东临沂,东临沂叹息。
“哎!”
“母后,您看。”
他把手里的信放到余太后手里,“母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想来请问您的意见,没想到您先问了我。”
一边是冷澈修,一边是南朝雪。
一个对于他来说是亲人,敬爱的人;另一个是救过他多次,就像他长姐的人。
“皇儿,母后是女子;以母后的的视角,你王叔做的过了。连阿雪的亲人都看不下去了,千里迢迢来东陵。
母后是心软,但是不傻。
这信上所表达的,你能回几句;你王叔能做到几条。
单单是把许烟儿许人这件事,三年了都还没有着落。人家阿雪又不是普通女子,她可是南墨皇亲封的长安郡主,位同等公主。”
余太后停下,看着若有所思的东临沂。又道:“信里所讲,安世子他们来东陵,是奉了南墨皇的旨意;皇儿啊,这事关乎到了两国皇室的事;不只是你王叔和王婶的事了,皇儿,母后懂的不多;只能给你一些建议,你要自己做决定。但是母后希望,皇儿能准许阿雪回南墨一趟。”
“儿臣知道了,母后好好歇息;莫要想太多,一切有儿臣。”
东临沂给余太后行的一礼,就回御书房了。
折腾了一天,潘浅落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坐在一边,看着南朝晖和南朝雪斗嘴。
要说两人在南墨都不怎么交流,现在斗嘴却斗的欢快。可以看出刚开始南朝晖是想安慰南朝雪才逗她的,而南朝雪不想叫他们担心就和南朝晖闹到一块。现在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熟捻了。看到了对方都忍不住怼,一个外表温润的翩翩公子,一个是清冷决绝的贵女;这会都幼稚的想一争高低。
东临沂把冷澈修叫进了宫,把手里的信给他看。
又巧妙的转换余太后的话,冷澈修低着眼敛。沉默,两人谁也没说话。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夕阳的光晖绽放着美丽的光色;叫人忍不住沉溺于其中,一束光调皮的翻过窗子,跳到了冷澈修的冷峻的脸庞上。或许是阳光太活跃,冷澈修有了反应。
“陛下给雪儿省亲的圣旨,时间不定;等臣处理好了自己的事,在亲自去把她带回来。”冷澈修闭着眼,把情愫都压在眼里。
“王叔”东临沂有些担忧。
“陛下,臣无事;陛下以后可要选好皇后,可不能像臣这样,家里的事没处理好,叫妻子受了委屈。”
东临沂:王叔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教他道理,自己都那般模样了,还惦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