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
他正要开口,沈千仞就做了个噤声的模样。
她挥了挥手,就示意大家接着往里走,在主要院落的卧室之中,有一个极其精致的小密室。
四周都是厚重的砖石,根本就透不进来一点声音。
沈千仞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嫌弃这里的环境简陋。
顾景珩用衣袖将其上的灰尘拂去这才坐了下来。
“我苦命的孩子啊。”
因为这密室的灯光昏暗,秦氏一时也并没有注意到顾景珩。
她一把抱着沈千仞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但凡沈千仞的日子过得好,她也不至于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就连陈巍峨也是如此,他只轻轻地拍了拍沈千仞的肩膀。
“软软,不必害怕,等过些日子,外公在重新为你寻找人物。”
“而且放心好了,我们陈家的女儿总归是不愁嫁的,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的要提着礼物主动上门呢。”
当着沈千仞的丈夫的面,老爷子就已经盘算起了这件事。
甚至,还把京城几家有名有姓的小公子给提了出来,试图让沈千仞如今就先对人抱有一个好印象。
陈祁遇都忍不住的连连摇头。
可是,二老偏不看在眼中。
“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秦氏最终如同总结一般的说出了这话,顾景珩忍不住都气笑了,直截了当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二老难道不觉得软软跟在我身边就很好吗?”
冷不丁的响起的熟悉的话语,让陈巍峨不由得有些诧异的瞪圆了眼眸。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顾景珩,还有一点疑惑。
“你不是死了吗?”
当着顾景珩的面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只有陈老爷子一人了。
听到这话的顾景珩只能无奈的摇头。
“不过是不想被人算计,这才找了些借口,我,自然不是这么轻易便死去的。”
“只是……我们接下来行事便要危险一些了,您二位准备的如何了?”
顾景珩的眼神不由冷淡了几分,却又带着淡淡的危险。
“我们这次从京城假借死亡之名逃出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如此,陛下就要了阿珩的命。”
沈千仞也深吸一口气,简单地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的陈巍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分明是一副被气的狠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陛下一直都如此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如今,终于是忍不住对身边的人动手了!”
“难道……坐在那样的高位之上的人,就再也没有了一点儿人伦常情吗?”
质问着的陈巍峨,也不由得老泪纵横。
他依稀还能记得还未登基之前的老皇帝是何等模样。
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陈年的记忆并不足以在为他添点什么,只是徒添悲凉。
“你们且先说说要怎么做吧,若是我们还有法子,一定全力帮忙。”
陈巍峨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立刻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