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主动去找沈千仞,安宁十分害怕自己到时候会与她一起抱头痛哭。
到时候,这件事若传出去,只怕就要成为一桩笑谈了。
提及自己与顾景珩之间的事情,沈千仞的眼睑也不由颤了颤。
若是论及身份,顾景珩与他也是不相配的。
可是,顾景珩的权势,与陈祁遇的权势,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陈祁于此刻所有的一切虽有自己努力的结果,可更多的还是在依靠着陈家上下。
若是有朝一日,这座大山瓦解冰消,那陈祁遇也必然会被牵连在其中。
而顾景珩,自己就是那座宏伟的大山。
他根本无需惧怕任何人的眼神,更无需担心流言蜚语。
只要坦荡而从容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被人抓住把柄就是最好的。
如今即便是死了,京城上下一听到他的名头,还是会有人两股战战,恐惧不已。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不应该都告诉你这小丫头呢。”
沈千仞故作老气横秋的开口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也该上路了。
陈祁遇跟着沈千仞一起出来。
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的众人,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陈家剩下的那些人,再一次来到了城门口。
他们的眼神只带着浓浓的不舍,还有对陈祁遇的关怀。
而陈祁遇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给家中惹下了多大的祸患,只是一直低垂着头。
陈年民看着儿子愧疚的模样,却没打算放过他。
“比如今年虽然不小了,婚嫁之事的确该好好考虑了,我跟你娘会为你选定一个合适的人。”
“至于你妄想的那些风流债,就不必再想,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从根源上杜绝了牡丹进门的可能。
陈祁遇瞪大了眼睛,可多年以来在陈家的学习,还是使得他不得不低着头颅,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
只是,心中是如何想的,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沈千仞已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道路漫长,她实在不必一直穿着这成套的衣服。
若是真一不小心遇上什么麻烦,到时想要提着裙摆逃跑都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
“儿子还是想要为自己的幸福挣扎一下。”
陈祁遇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言谈之间还带着一丝坚定。
他已经很懦弱的活了很久了。
这一次哪怕是跟家中的人作对,他也想要为自己争取。
陈年民听到这话,一双眼睛瞪得大若铜铃,抬手就要打。
可沈千仞连忙过去,勉强是拦住了几分。
“舅舅,大哥的性格如何,您应该是清楚的,为何不见见那姑娘以后再做评判呢?”
牡丹姑娘自己若是个好的,就会把握好这段时间在京城的机会。
只要她的名声尚可,又勉强得了几分贤良之名,那就有可能被陈家所接纳。
毕竟,如今的陈家权势滔天,已经不敢再与那些柜门之女相互联姻了。
老皇帝就在上面坐着,他本就觉得自己的皇位颤颤巍巍,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再闹出个这样子的事情,这皇位只怕真是做不成了。
“王妃若是说了,那我们必然是要听的。”
陈年民深吸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将脑袋偏侧到了一旁。
这一副不愿意与陈祁遇说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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