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即便争不过,可是皇后的母家轻易却不会放过你,值得吗?”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些从容的随意,分明不太把此事放在心上。
顾玄龙看着顾景珩,只深吸一口气。
他如今所有的砝码都在沈千仞的身上,所以便无所谓值得与否。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喘着,那就非争不可。
“皇叔以为我若是乖乖的低头,只做一条听话的狗,又有几分活路?”
他很聪明的,没有回答顾景珩的问题,而是在反问着他。
若是低头做狗,能有几分生机?
那自然是一分也没有的。
太子跋扈嚣张,且不喜欢眼皮子底下有控制不住的人或者事。
只有死了的,才真正能令这位好殿下放心呢。
“您心中也很清楚这个答案了,所以无论我争还是不争,其实对于你们而言都是一样的。”
“一个随手就能碾死的蝼蚁,垂死挣扎,又能够带来什么结果呢?”
可有时候偏偏就是这所谓的蝼蚁,能够为自己争得一片天!
顾玄龙剩下的话并未朋言,可是眉眼中分明闪烁着浓浓的野心,已经是在告诉他答案了。
顾景珩在略微顿了顿以后,立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只要你愿意做个聪明人,知道手上的这些力气要用到什么地方去,自然有你的未来。”
“那灾区虽然危险,但是毕竟是在皇城之中。”
“你若有什么需要的,也可提前筹备。”
提醒完他之后,顾景珩就离开了。
他的身体康健,健步如飞,顾玄龙看着倒是忍不住的羡慕。
终有一日,他也会如一个普通人似的!
用自己的双腿行走,再不必依赖着劳什子的东西!
下朝以后的顾景珩就直接去找了沈千仞,正在捣鼓药材的沈千仞,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如今的大皇子已经被封为玄王,起码你不必担忧,他会被人轻易暗害了。”
顾景珩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
可是,那黝黑的瞳仁却隐隐显露出遗一丝不满。
沈千仞的目光太久的逗留在别人的身上,他可是会不开心的。
正是感受到了顾景珩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语,沈千仞收检药材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笑着擦了擦手,直接就抱住了顾景珩的腰。
“阿珩,难道这是在同晚辈生闷气吗?”
她说着,面上的笑倒是更加轻柔了些,隐约裹着一点调侃。
顾景珩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太子如此无能,你又无心眷恋皇位,我们不就只能将希望放到他人身上了吗?”
沈千仞叹息着,还冲着顾景珩挑了挑眉头。
“难不成你还想要让我做女皇吗?”
皇位自然只有把握在自己信得过的人手中才好。
虽说他们对顾玄龙没那么多的信任,可是他是个好控制的棋子。
不像顾轩铭似的,坏事做尽。
当然,若有朝一日顾玄龙也要做个不忠不孝之人,他们自然会处置的!
“有何不可?”顾景珩挑了挑眉,言语中倒是带着一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