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近日可要小心这些。”
小张子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简单告诉了他们,还压着声音刻意的提醒着。
沈千仞只是垂着眼睑,心里却觉得有些厌烦。
一个月之内处理好这些事情,若是没有解药,那就少不得要去找沈婷婷。
老皇帝突然这么做,难不成是在逼着她对沈婷婷低头?
还是说……老皇帝希望她对沈家的人动手?
“这位大人就请在这里好好养身子吧,等你们养好之后,大可自行离开,不必通知任何人。”
丢下这话,沈千仞就提着裙摆,很快离开了。
她回房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束,直接溜进了摄政王府。
顾景珩正在小亭子之中坐着。
那亭子是进入他房间的必经之处。
茶香袅袅,水温却恰到好处。
沈千仞先抿了一口,又有些怀疑。
平日里,即便是没有机会,顾景珩也会创造机会,让他俩见上一面。
如今皇帝已经将把柄送上门来,他却能够按耐得住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既然猜到我要来找你,那为何不主动找我呢?”
“陛下派人在附近盯着呢。”顾景珩的声音有些散漫。
“那解药方子……你可想好怎么取得了?”
如果沈千仞拿不到,那他派人动手帮上一把,也属情理之中。
“不必要那方子。”
“那方子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近几日瞧着那些百姓许是好了,可是真等后面的反扑起来,只怕赔上这条命,沈婷婷也还不上。”
沈千仞的眼神幽暗。
一个合格的医者,是绝不能够在摸不准解药的药性的时候,就擅自动手的。
所以即便是房内有许多的解药方子,沈千仞轻易也不会用。
她本还以为时间很长,能够慢慢的打磨。
没想到,却有了沈婷婷这样的定时炸弹,一下子就爆炸了。
“那你有方子了吗?”顾景珩对她只有信任。
“若有什么需要采买的,我立刻令人送过来,药是绝不能少的。”
“已经没什么需要的了,我只是在我们现有的药方上进行了一定的改变。”
沈千仞说着,走到了顾景珩的身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若是我告诉你,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要杀了沈家的人呢?”
“若是要陛下下旨,那你也不必同我商量了,你想怎么办?”
顾景珩顿了顿以后,便拉住了她的手,索性直接就把人抱到了怀里。
“虐杀。”沈千仞红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字却尤为绝情。
她本来只是想要放纵着这个棋盘,慢慢的下。
可老皇帝已经等不及了。
看戏的主子催着他们继续演下去,那手段偶尔略显残暴一些也实属情理之中了。
“你打算用什么刑?”顾景珩挑了挑眉。
若是让这一家三口落到他的手里,他自有无数种法子能叫这一家子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以为……诛心如何?”
沈千仞的眼睑颤了颤,那漂亮的红唇轻启,话语却更显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