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炀烦躁的厉害。
他是私人领地意识很强的一个人,最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了。
所以打算干脆回宿舍收拾下东西,连夜搬到外面住算了。
反正T大附近,他家的房产还挺多的。
池炀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痞里痞气地推开房门,皱着眉头凶巴巴地看了过去。
然后就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沙发上缓缓坐起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宽大的衬衫被扯得松散、歪在一边,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和大片大片雪白如瓷的肌肤。
宽松的休闲裤一只裤脚也被撩至大腿上方,上面隐隐约约还有淡淡的指痕。
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掐住了。
那痕迹粗暴而煽情。
最令池炀呼吸停滞的是,那张精致的小脸。
桃花眸泛起湿意,眼尾还有未褪去的风情,一双饱满诱人的唇,比白天在学生会办公室看到时,还要肿、还要红。
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泛着暧昧的亮泽。
“少年”懵懂又讶然,身子微微发着抖,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身上一切的暧昧细节,都昭示着刚刚经历了什么。
惹得池炀五脏六腑都被嫉妒搅动得不得安生。
甚至压过了“发现自己的室友是阮糖”的这个惊喜。
池炀恶狠狠地看向被风吹起的窗帘。
窗户是开着的。
他狠狠咬断嘴里叼着的烟,大步向前,一把扯开窗帘,朝下看去。
树枝晃动,叶子被碰掉了许多。
却不见人影。
“啧!”
池炀心里恼火,脸色阴沉,如风雨欲来。
他暗暗骂了句脏话,转身走到阮糖身边,脱掉自己身上的牛仔外套,罩在了衣衫不整的“少年”身上。
粗声粗气地问:“知道是谁吗?”
阮糖仍有些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池炀。
“怎、怎么了?”
池炀被气笑了,大手粗鲁地拂过她红肿的唇,话语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意。
“嘴都被亲肿了,还问怎么了?”
“诶……?不是梦吗?”
阮糖本来以为是梦。
可男人修长的手指狠狠拂过她的唇,带来细微的刺痛,令她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轻吟。
原来……不是梦啊。
池炀被这声过分娇软的声音弄得脸红心跳,急忙收回手。
“他还做什么了?”
阮糖红着小脸,低下头。
“没、没什么了。”
她不敢说,羞得要死。
池炀一眼就看出来她没说实话,心里躁动得更厉害了。
但他知道,这不是阮糖的错。
是那个变态的错。
他不会说“以后小心”,也不会让阮糖不要再穿这么宽松的衣服。
而是用宽大的手掌,看似粗鲁,却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后老子保护你。不会让变态靠近你半步。”
阮糖抬眸看他,像只初生的小鹿,满满的孺慕之情。
“呜呜,你好像我爸爸啊。”
池炀:“……”
草!
一腔柔情瞬间化作委屈和暴怒。
“我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