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年想着南溪小时候的事,还觉得心疼,而南溪只有在说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激动,但说过了之后,则是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毕竟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反而是在想南柔柔怎么就出现在这里?而且脸色还那么差,像是一下子就憔悴了好几岁,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柔柔年纪比她还大,不过想想也能想过来,南柔柔本来就是靠着孩子上的位,现在孩子没有了,也等同于一切都没了,慕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就有名无实。
至于脸色差,坐了小月子,还不能好好休息,脸色能不差?都说坐小月子跟坐月子一样,要注意的事情很多,也不能奔波劳碌。而南柔柔这样跑来跑去,说不定还因此落下一堆月子病。
想想南柔柔的遭遇都不知道应该同情还是应该幸灾乐祸,将全部赌注都押在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身上,还想着靠孩子来获得上位的机会。
现在孩子没了,什么都没了。人也折腾成这样。
本来应该在江城好好坐着小月子的人,却是不得不回到这个村子里来,想着就忍不住地跟顾之年说起这件事来,“你说南柔柔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将她的聪明用在事业上,而是致力于嫁入豪门呢?虽然富太太不愁吃穿,但真的能高枕无忧么?我觉得不会。年轻的时候被她用美貌留住的男人,那等她年老色衰的时候呢,或者还没等年老色衰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被别的女人用美貌留住,毕竟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要是她的位置被别的女人顶替,她当惯了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也没有了能力,怎么去养活自己?难道真对慕家有那么大的信心,寄托希望于他们会大发慈悲给一大笔足够挥霍一辈子的钱?我觉得按照人性来想,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慕家上上下下都是商人,个个都是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翻脸起来肯定是不认人的,怎么可能让她分割走财产,肯定是净身出户。”
南溪觉得这应该是有点脑子都能想得明白的事。就是实在不理解,明知道这是一条必输的路,南柔柔却为什么还是争得头破血流,义无反顾地选择这一条路。
也不觉得同情,只是觉得唏嘘而已。
“要我是她的话,我就将用在钻破脑袋嫁入豪门的那些心思全用在拼搏事业上,才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渣男身上,就算渣男有钱有颜,不还是个渣男。”
南溪始终觉得,女人还是要清醒,不能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就等同于将自己人生的主动权交给了别人,让别人掌控你的人生。
她不喜欢这种将人生让给别人掌控的感觉,还是觉得女人还是得自己有实力有事业,毕竟感情可能会变质,男人也可能会变心,但自己却是永远可靠的。
顾之年没说话,南溪说的这话,他也是认同的。就是没想到南溪能那么快速就从刚才那些事里面抽身出来,而他现在都还觉得揪心,心里也堵得难受,恨不得去给南溪出气。
至于南柔柔,她以后会是怎么样,他都不在乎。
而且,还很小心眼地记恨着南柔柔刚才想打南溪这件事,南溪怀孕之后,就被顾之年标记为易碎品,碰一下都担心把媳妇跟孩子给碰坏了,而南柔柔却是当着他的面动他的媳妇孩子,这是当他这个男人没在?这一笔账,肯定是要记着的。不仅如此,还因为南柔柔迁怒上南家以及慕家。等回到江城,肯定要好好算一算这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