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到底是哪？”
沈谓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的空气，他能感觉到镜子只是一种表现方式，他生于镜中，被困于镜中。
可同时又在镜外，因为镜中的自己而被限制。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十分别扭，却又没什么办法。
只能暂时压在心里，等待源纹圆满的那一刻。
7月30日，沈谓和林揽风一起乘坐飞机离开了京城。
今天是第一次除雾测试的日子，不少人已经提前出发了。
扶摇自然也是要带上的，虽然它赶路速度不如飞机，但除此之外基本全是优点。
下午两点左右，二人抵达了距离黑雾附近。
有沈谓的浮空异能，两人直接脱离了飞机，从水下利用虚化悄悄进入了黑雾之中。
现在周边全都是无人机和直升机，夏无恙还不想让两人现在就暴露能自由出入黑雾的优势。
除雾测试预计三点正式开始，现在先去探查一下，有什么意外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差不多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处群岛上，此刻也聚集了很多人。
除雾巨炮早已搭建完毕，能源也已经放入。
这算是末日以来第一次全球联合，除了一些连国内稳定都还是问题的小国，能来的都来了。
对于黑雾的各种探查完全是史无前例的。
也是仗着这些天的观察，掠食者很少出现在这里。
不然水下观察组，哪怕只是机器也很难布置。
很快时间来到三点。
沈谓和林揽风也早已离开了黑雾，飞在空中，等待着除雾炮弹的抵达。
这是除雾，不是要摧毁海底岩石，炮弹会在接触到海水的刹那爆炸。
两人虽然能进入黑雾，但在里面视线和感知都会受到极大的极大的限制，还不如在外面看的清楚呢。
等除雾炮弹爆炸后再进入也来得及。
这片黑雾区域只有不到一百公里，高度也有限。
以两人现在的位置可以尽收眼底，扶摇被安排在稍微远的地方待命。
林揽风一直在盯着时间，突然抬头看向远方，一个亮点正在急速变大。
“来了。”
沈谓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同时具现出椭圆形的护盾将两人笼罩。
正是从任韬那里学来的，面对这种纯粹的能量攻击，护盾比虚化更稳定。
“跟流星似的。”
沈谓刚说完，那光点已经来到了两人身前，冲入了黑雾之中。
紧接着一阵嗡鸣声响起，光点在水面爆开，弥漫的能量瞬间冲出了黑雾。
两人虽然是离得最近的人，但毕竟也是接近百里开外了。
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冲击，只是那嗡鸣声有些聒噪刺耳。
“这就是目前的除雾方式，通过能量的自我消融，强行破坏黑雾的稳定。”
林揽风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这事沈谓之前待在研究所里的时候也没关注过。
“除了这嗡鸣，不会爆炸吗？”沈谓看着好像真的已经稀薄了不少的黑雾，随口问道。
“会，但爆炸的威力并不大，我们这边感觉不到。”
两人说话间也朝着黑雾飞去，无视了周围有些不小心进入黑雾之中直接宕机报废的无人机，迅速去到了爆炸点的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