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争论始终是无疾而终的,宋轻雁已经不是曾经的宋轻雁。
她自己看透的事情,即便是被世人所不能理解,她也会坚持走下去。
“耗子,你送南宫大人出城。”
宋轻雁转身从牢房中出来,牢中昏暗的烛火照在她脸上,显得整个人沉冷极了。
“是。”
耗子领了命令,转身叫上两个护卫陪着自己,他对南宫爵还是有防备的。
这家伙万一从背后给自己来一剑,那可就不好了。
“徒儿。”
南宫爵握住冰冷的牢笼栏杆,他声嘶力竭的喊。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宋轻雁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那张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师尊从她幼时一点一点教她练剑,教她学习法术,永远比对待两个师弟要上心。
自己此刻,却要与师尊渐行渐远。
“师尊,我已入了邪修,又怎能重回正道?”
宋轻雁看着南宫爵。
她下定决心,出了门。
刚走出牢门没多久,就见青色石柱上斜倚着一人,苏麒双手抱臂,看着宋轻雁。
“被气哭了?”
苏麒十分能理解,毕竟她也是这样出来的。
面对自己昔日的长辈,又不能伶牙俐齿的反驳什么,只能默默的忍受。
宋轻雁沉默不语,等走近了才伸手抱着苏麒,把头轻轻的搭在颈上。
“嗯。”
这一声嗯中带着太多无奈,苏麒连一些欢快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没事的……”
苏麒伸出手指,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拍在宋轻雁背上。
“掌门不明白,我明白。”
师姐所遭受的苦难,苏麒全部都看在眼中,更何况多半是为了自己,甚至还救下了爷爷。
一滴灼烫的泪落在了颈上,接着便是一颗连着一颗,像是万里晴空,忽的下起大雨。
“苏麒……我只有你了……”
“师尊,不会要我了。”
…
是夜,清冷的月光悬挂于高空之上,苏麒抱了一坛酒来,翻上内城最高的塔顶。
看着似乎只要伸手就能触碰的月亮,蹲下身来,玄色金纹的鞋踏在琉璃瓦上。
“上来吧,轻雁。”
她极少这么喊,在原地等待的宋轻雁一怔,愣愣的看着苏麒。
“怎么这么叫?”
她问,但还是伸手搭住了苏麒伸过来的手掌。
“不好听吗。”
“老是师姐师妹的叫也没意思。”
苏麒转身坐在塔顶上,打开了有些古旧的酒坛,清香的酒味飘满整个塔顶。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你就不要想白天的那些事了。”
苏麒把斟好酒的酒杯递给宋轻雁,她今日特意带师姐出来,就是为了让人忘记白日里见到掌门的不愉快。
“你这是在哄我?”
宋轻雁看着手中酒杯盛满的一轮明月,还是翘起了嘴角,稍弯眉眼。
明明是该难过生气的时候,可被心爱的人一哄,又觉得眼前的困难险阻都不算什么了。
“不然跟我一样哭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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