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想当年他也是反抗邪剑的一大人族英雄呢……人得了权力就会这样。”
苏麒看透了人性。
“哪有像你这样,傻乎乎的救了所有人,还不要求一点回报的。”
下界填补天河,明明受益的是所有人,承担一切苦难的却是宋轻雁。
那些人享受着下界的稳固,却把刀尖对准宋轻雁。
“在下界,我有能力庇护所有人,我可以救……”
“然而现在我做不到了。”
宋轻雁望向天边的纸鸢,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仙界太大,我只能守护一小部分的人,至于正道还是邪道,我分不清了。”
“这不重要,你只要做到你需要做的就好了。”
苏麒抱着宋轻雁。
宋轻雁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点头。
“我也做了一个纸鸢。”
苏麒拿出一个燕子模样的纸鸢,那做工有些粗糙,但是宋轻雁没有丝毫嫌弃,反而伸手将几处松散的结扣绑紧了。
“好看。”
她夸奖道。
两人一同放了一会儿纸鸢,这才收起风筝,苏麒出来的时候是带了玄甲兵的,城主的轿子奢华无比。
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一座金顶的小屋。
由两只威风凛凛的狮子拉着,其实苏麒并不喜欢这样大的排场,但她害怕师姐失控,如果回去的时候是在轿子里失控。
扑向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苏麒刚跳上马车,正朝宋轻雁伸出自己的手,想把人拉上来时。
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苏麒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整个人往前倒去,宋轻雁赶紧把人接住。
“师妹?”
“你别吓我!”
宋轻雁看着怀里的人,想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突然昏倒了。
她抱着人,先自行探了经脉,发现苏麒气血虚的厉害。
这是受重伤的征兆,一个人若是失了太多的血气便会这样。
可近日来并无什么事情,苏麒也只是待在城中,都没有外出过。
想到这儿,宋轻雁脑子中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
“不可能……”
她眼眶红润,手指颤抖,终究还是选择拉下了苏麒的衣襟。
入眼所见,锁骨下方的位置全是牙齿印,新伤添旧伤,密密麻麻叠在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宋轻雁脑子中全然没有印象,只依稀想起一些画面,可她不记得她做过,她明明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即便再不想承认,也得认清这个现实。
宋轻雁睁着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你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没能控制好呢?”
“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因为有了鲜血,就放任自己沉沦吗。”
“宋轻雁,你是个连邪念都压抑不住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