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只能交换一个秘密,想知道我的信息素的话,要等到明天。”他任性地更改规则。
“我觉得……你临时加的话,不能算数。”祁淼对他的回避感到无语。
这男人好不讲道理啊。
“困了,睡觉吧!晚安!”
苍云的身体蜷缩起来,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装作没听见,祁淼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
他拒绝沟通的样子,实在是心虚极了。
祁淼眨眨眼睛,原地坐了一会儿,而后重重呼出一口气,又释然一般直挺挺地躺下了。
说的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苍云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虽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稻草,但柔软程度还是远不如祁淼自己家里的小床。
她反复调整姿势,闭上眼睛,放空大脑,感受着困意逐渐袭来。
祁淼舍不得这温暖的石屋,开始谈恋起在部落之中轻松的生活,却又期盼着这场暴风雨能够很快就停。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
祁淼有印象,苍云在早上出去了一趟。
听见动静之后,她首先检查武器们是不是都还在原处,紧接着又打开手表确认安全区的范围。
又缩圈了,只是这圈是歪着缩的,部落正好处于最边缘的范围之内,降降没有超出范围。
开盲盒没用上的运气貌似全用在留在安全区之内了,祁淼松了一口气,又瘫回自己捂热乎的小窝里。
一场暴风雨让存活选手的数量锐减,目前只剩下一百多人。
比赛的第三天,运气和实力都差些的选手都淘汰了。
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严苛的生存战才刚刚打响。
不知道苍云干什么去了,但没拿任何武器,总归是不重要的事情。
祁淼又把眼睛闭上了,决定再睡一会儿。
……
坐在评委裁判席的各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原因无他,杭亭上将的心情,貌似有些过于差了。
光是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内,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气和压迫感,几乎能把人割伤。
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天了,上将大人除去必要的吃饭和休息,剩余所有时间都在一刻不停地观看同一名选手的实时行程记录。
虽然作为裁判,这种过度关注的行为肯定是有失偏颇的,但碍于他上将的身份,只要没有做出严重违规的行为,大家都很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行的军官十分不理解。
为什么上将的脸臭得不行,却还是强忍着一直看。
但显然他是没有资格多嘴的,只能在杭亭上将恨不得将手中的笔杆捏碎之时,很有眼色得为他倒上一杯水,再偷偷换一只新笔。
三天时间,一整盒的笔都隐隐约约有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祁副官不在上将身边,他们的工作都变得难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