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不是说,此次去了沈家,还有新的发现吗?”杭亭的眉眼柔和,“能否同我讲讲?”
“讲给你听,倒是可以。”祁淼谨慎道,“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他不置可否,“那是自然,我定将口风牢牢守住。”
杭亭不像是会泄密的人,祁淼对他还是有几分放心的。
她凑近了些许,附在杭亭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在洗手间,和沈城的夫人康一诺说话时,无意中看见她身上有很多抽打出来的红痕。”
“她平时都穿着长袖和长裙,把自己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淼淼觉得,她身上的伤痕,是何人所为?”
康一诺几乎是整个沈家地位最尊贵的人,当然,除了沈城。
“我估计是沈城在家暴她。”祁淼说出自己大胆的猜测,“不过貌似除了他们两位当事人,沈家并没有人知道,连康一诺的亲生儿子沈峙,我看都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哪怕沈峙再混账,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觉得沈峙会放任沈城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康一诺这般残忍的折磨。
杭亭却摇了摇头,“说不定,就连沈峙,也都是加害者。”
人心的恶是没有底线的,沈城表面上温和有礼,文质彬彬,实则却是个有暴力倾向,经常拿自己妻子出气的家暴狂,在耳濡目染的影响之下,说不定沈峙早就被同化了。
如果按杭亭那样说,事情的不合理之处反而又多起来了。
祁淼否定了他的想法,“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因为在宴会之上,以沈峙的表现来说,他分明还是比较怕康一诺的。”
“淼淼说得有道理。”杭亭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这件事是沈家的私事,交给沈清河去查清就好了,不要惹火上身。”
祁淼一想起来就觉得生气,“怎么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当时不在场,不知道沈峙他骂我骂得有多难听,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杭亭安抚性地牵着她的手,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借刀杀人,才是最为明智之举。”
的确,通过沈清河来报复沈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不管沈峙在最开始的目的是不是把两人都一网打尽,只要沈清河态度明确,祁淼就可以把自己洗成只是无端受到沈清河牵连的过路人。
可她却觉得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一想,为什么楼议长指明了这次沈家的寿宴,让我替她出席?”
“为何?”
“康一诺见了我,特意告诉我说,她和楼议长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而在洗手间中我们偶遇,她本可以寒暄几句然后转身就走,却非得留下来在我面前洗个手,袖子都湿了。”
尽管康一诺一直都在遮遮掩掩,但祁淼还是觉得,她是故意露出伤痕给自己看的。
“只有一种可能,楼议长她,想让我去救康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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