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献眼睛微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要不何主|任给我介绍介绍?”
“秦献同志,你不要负隅顽抗!”何椴用拳头捶着桌子呵斥道。
“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能端正你的态度,我们只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用合理的手段让你开口。”
秦献的脸上再次露出些许嘲讽:“用法律允许的合理手段?我没偷没抢没犯法,难道你想对我屈打成招?”
“姓秦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秦献的态度让何椴心中的怒气爆炸,要不是记录仪在旁边拍着。
他恨不得用自己的拳头砸在秦献的脸上。
许良蓬见他的情绪接近失控,连忙起身劝道:“何主|任您先出去抽颗烟,我来和他聊聊。”
何椴不情不愿地被许良蓬“推”出去,房间里只剩秦献和谢超弦两人。
就在谢超弦开口说话的时候,秦献也在同一时间开口,踩着他的节奏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秦献同志,我知道你现在还带着侥幸心理,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贪污受贿的证据。你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唯有坦白从宽才有出路。”
等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谢超弦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盯着秦献那个混蛋。
他怎么可能这么了解他要说什么,竟然连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每一个语气词都一模一样。
秦献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谢超弦同志,你干纪|委还是太嫩了,而且你的外形和气场都不适合干这个岗位,有机会还是跳槽到丹曲乡给我一起干扶贫吧。”
谢超弦听得怒从心起,拍着桌子骂道。
“我警告你秦献同志,你这是在羞辱纪|委这个工作岗位!”
“侮辱?”秦献不屑地笑起来,“如果你就这点玻璃心,那我倒是觉得县|委门口的岗亭挺适合你的。”
“每天站在那里都要低头哈腰,不论见到谁都得鞠躬行礼,很适合提升你的胆量。”
“嘭!”
谢超弦拍着桌子站起来,眼看就要扬手去抽秦献的脸。
关键时刻,许良蓬从外面进来抱住了暴走的谢超弦,一个劲地喊道:“他在故意激怒你,你不能上当!”
“抽完烟”的何椴也从外面走进来,重重地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桌面上,双手撑着桌子盯着秦献。
“你不愧是能熬过‘陈一刀’审讯的男人,但现在我们手里证据确凿,不把你熬出来我们誓不罢休!”
“来啊,给我上工具熬鹰,我看他能坚持多久。”
随着他下达命令,许良蓬和谢超弦立即把两组射灯搬了进来,灯头直指秦献的眼睛。
何椴冷笑着盯着秦献:“你最好能坚持久一点,你坚持得越痛苦,我审讯的时候就会越开心。”
秦献同样也在用冷笑回应着他:“我不反对你用这玩意儿对付我,但是我也提醒你一句,你用上它的时候容易,但你想把他撤下来可就难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何椴此时已经面无表情,处于秦献对他的激怒,此时他对秦献的任何忠告都不放在心上了。
“啪!”射灯打开,强烈且炽热的光芒瞬间将秦献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