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秘密不止关乎他一个人，还关乎着他的上下级。
如果他自己落马，上上下下恐怕有十几人得跟着遭殃。
他满眼愤怒地盯着张小蕊，随即又洒脱一笑。
“小娘们，你以为就凭你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能扳倒我？”
“警方是要讲证据的，纪委也是要讲证据的，”
“你要是敢信口雌黄，我敢告你诽谤和陷害。”
在这个位置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各方的调查手法摸透了。
要不然在秦献的记忆里，他也不可能被纪委带走还安然无恙。
但是这还没完，王阳又对她发起人身威胁。
“我知道你家地址，知道你父母信息。要是你敢搞我，我就拉你父母做垫背。”
拿父母做威胁？
张小蕊不由地开始心里发慌。
虽然父亲对她的爱出现了偏差，但真要她牺牲父母，她还是做不到。
她终究是阅历不足，被王阳几句话就给恐吓住了。
不过秦献两世为人，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王副所长，你的犯罪证据，包括你刚才威胁张小蕊同志的话，我都已经全部掌握在手里。”
“我相信法律的公正，也相信纪委同志的严谨，就看你敢不敢赌他们对你的调查。”
“我们走，我看他敢不敢拦我们。”
他拉着张小蕊离开，只留下王阳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直到他们俩的身影彻底消失，王阳才捂着胸口气得大骂。
“王八蛋，去你娘的王八蛋！”
“你们敢跟我作对，我就弄得你们鸡犬不宁！”
可口号只是口号，但喊完口号之后具体该怎么做，他一点思路都没有。
话说秦献两人，逃出办公室后直接上车逃离。
等到气息彻底踹匀，张小蕊才掏出那台展现的小灵通，把刚才录的东西播放出来。
她越听越气愤，两只手不停地锤车厢内饰。
“王阳这个混蛋，人渣，简直太恶心了。”
“纪委的人什么时候来，我一定要亲自把录音交到纪委手里。”
秦献看着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要告诉她事实。
“这东西光靠你交上去没用，还得我陪你一起去。”
“为什么啊？”张小蕊不满地问道。
秦献脸上露出一抹深意，但说出的话只戳人心。
“因为你级别不够，你交出去的东西不够受重视。”
“但是我不一样，我亲自被纪委招待过，我知道他们的脾气和想要什么。”
这……
张小蕊被他说服了。
毕竟秦献被纪委审查和被发配的事情人尽皆知，这的确是他最有别于他人的经历。
不过她抱着小灵通问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诶，纪委拿去用完之后能还给我吗？”
秦献见他一副守财奴的样子，不由地笑起来。
“这个是物证，想要拿回来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你也别难过，等我们去县里递交证据的时候，我再给你买一台。”
“那也不行。”张小蕊连忙反对。
“这小灵通多贵啊，哪能再让你破费。”
“再说刚买的东西就让他们没收了去，那不是便宜他们了么？”
秦献听得哑然失笑，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他暖暖道：“为了帮会解决后顾之忧，这点花费算不得什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张小蕊一听这话整个人都酥了，哪里还有理由反驳？
回到辛化镇后，张小蕊返回工作岗位，秦献则准备返回柳叶村。
不过他刚上车，就被李荣奇叫住。
“秦献，你别急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