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然上了高中，赵建萍晚上经营自己的小摊到8点，走读的学生放学在7:30，趁着学生们放学是个营业的小高峰。楚翘然常常放学后帮她一起忙到学生散去。
“你爸说最近废品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想改成养猪场。”赵建萍跟楚翘然唠着家常。“高中学生的消费能力还挺高的，我在这儿半年挣得钱比你上初中那时候一年都多。”因为赵建萍在小吃摊上花费的时间比之前多，所以对于李海龙说的废品生意并不了解真实的情况。她现在从小吃摊上挣到的钱已经够家里的开销，有时候她觉得废品生意就是李海龙自己折腾让他有事情干，已经有些日子没看到这男人说存款的事情了。
楚翘然想着养猪的活儿可不是一个人能干的了的，到时候再把赵建萍给带回到家庭的小圈子里，可不行，现在的赵建萍有手艺，也锻炼出来了跟人交流的能力，搞个养猪的买卖可就天天要做技术，她和李海龙谁都不懂，还真是不要入行的好。
回家的道上有一条小路乌漆麻黑，如果不是赵建萍和楚翘然一起，两人真是还挺害怕的。看着远处有灯光，赵建萍小三轮车上也亮着一盏灯，黑暗中两束光芒越来越近，终于交汇到了一起。一个女人提着手电筒站在了路中间，拿着手中的灯光往面前的两人脸上晃了晃。
“赵建萍是吧？”尖锐的声音在黑暗中刺耳而突兀，“李海龙刚才可跟我讲了，说你这个中年妇女晚上还要出去卖东西，也不知道是真的做生意还是外面有什么人勾搭？”灯光随着晃动，就犹如楚翘然现在的呼吸开始急促，她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是谁？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楚翘然反问着。
“呦，这么嫩的丫头片子，听说还在读书。浪费那个钱干什么，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能给你爸挣个彩礼钱。”那女人的表情看不清楚，“你爸可是跟我好着呢。”
这句话让赵建萍有些踉跄，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岁数，李海龙还真有心思勾搭别人。这个女人她知道是谁了，村南有名的寡妇，据说有不少男人跟她有瓜葛，麻将桌上会赌钱，她这个人都输在了麻将里。李海龙是怎么跟这样的人有交集的？
“你今天来干什么？”赵建萍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地问着。
“李海龙跟我可是有过几次，但是也没什么钱，这样的人老娘怎么可能伺候，我就想着你俩断利落点，省得他不舍得出去打工挣钱。”一股子烟气飘过来，女人在黑暗中吞云吐雾，连带着灯光都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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