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茵姑娘最近如何?”
辰王将茶盏放在一旁,深邃的眼神落在岚茵身上。
“谢辰王关心,小女一切安好。”
岚茵说完,朝太后行了个礼,准备将手里的信件给外面的谢小姐送过去。
辰王站起身来,向太后辞行。
“朝堂还有事,孤来日再过来问安。外面下着雨,岚茵姑娘就不要出去了,信交给孤就行了。”
“劳烦王爷了。”
岚茵抬起头对上辰王的目光,被他炽热的眼神烫了一下,赶紧低下了头。
那只在沙场上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手,轻柔地贴近她的手腕,触摸了一下她的柔荑,最后才缓慢地将书信握在手里。
“拍到了吗,我看看。”
徐导打开录像,仔细观察每个细节。
其它的和剧本里要求的没有出入,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辰王取走信的那段表演。
按照剧本,付以安只需要和白倾辞来个对视,然后将信取走即可。没想到,付以安在细节中做出了改动。
镜头放大,当两只手相碰时,白倾辞的手像被烫了一下似地往回缩。只见付以安抓住她的手腕,轻抚了一下她的手,才满足地拿起书信。
付以安将辰王那种志在必得的挑拨,表演地恰到好处。
“不愧是影帝,将角色的心理,揣度的太准确了。”
徐导夸赞了一番后,叮嘱后期剪辑人员一定要将段戏里辰王的神情还有手上的动作放大。
这可是一个十足的卖点啊!
“方才我有些入戏,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休息厅里,付以安将一瓶矿泉水递给白倾辞,言语温柔地解释着。
“您客气了,但如果您以后要改戏,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怕自己没有接好戏,还得再拍一遍。”
付以安轻声“嗯”了一下,这一声里包含多少诚意,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听说老戏骨都爱加戏,白倾辞并没有多想,客气地同他道了别。
后面几场戏没有她的戏份,白倾辞并未到片场来观看。
付以安则需要继续方才的戏份,将手里的书信交到谢小姐手里。
“徐导,不好意思,休息的时候,我把那封信弄丢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当时就让白倾辞随便写写画画,做做样子而已,没给那封信多少镜头,一会儿让工作人员再做一个类似的信封就好。”
……
回到家中,付以安从衣袋里取出那张宣纸,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展开。
他曾高价收集过许多名人书画,其中不乏一些古代的珍品。
所以他懂字,完全能看出一张书法的好坏。
宣纸上的字用笔精纯,细腻婉转,功底深厚。
想起徐导口中的“随便写写”,付以安翘起嘴角。
恩,随随便便写写,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