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次见面时,她在酒馆里赢得了彩头,如今回想起来,她说看过一样的题,凑巧记得答案也是骗自己的吧。
白倾辞此时将注意力都放在这些题上面,她运用脑海里的竖式计算方法进行运算。
当然那些写起来更方便的,记忆中被称为阿拉伯数字的文字,此时不方便写在纸上。
她将这个朝代的文字代入竖式中,算起来虽别扭,但速度依旧很快。
当桑师傅算到第三道题的时候,白倾辞将十道题目全部算完。
她将毛笔放在一边,桑夫子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你算完了?”
白倾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他行了个礼,淡然道:
“桑夫子,承让了。”
周围的人听见她的话,先是震惊,紧接着有些难以置信,人群中有人嚷嚷着:
“怎么可能算得这么快,没有对的吧。”
白倾辞没有理会周围的闲言碎语,她将答案交给山长后,站在一旁等待着。
桑夫子继续用“铺地锦”的方法进行运算,众目睽睽中他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不一会儿右手便生出一层薄汗。
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将所有的题目全部算完,筋疲力尽地站起来将手里的答案递给山长。
山长走到前面,将两张答案展示给观赛的宾客。
当发现两张纸上的答案一模一样时,人群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桑夫子来到白倾辞面前,坦然道:“小姑娘这局我输了,以后还烦请你多多指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当人们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时,书画师傅走了过来,微笑道:
“白小友,请吧……”
见他们二人准备好,山长朝着当今圣上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还请圣上为他们二人出题。”
“那便画我大盛朝的大好河山吧。”
看着台下的两人开始专心地作画,皇帝向身后的文官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
官员想了想回复道:“听说是永诚侯府三房的嫡女。”
“永诚侯三房……她父亲是?”
“回圣上,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皇帝在脑海里搜索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位姑娘的父亲,貌似当年还在科举中考中了探花,不知为何这么多年还停留在七品的官职上。
“回去把她父亲的功绩计书拿给朕看看,有这么优秀的女儿,合该是有些本事的人。”
“微臣记下了。”
文臣在心里默默地羡慕着白父,能得到圣上的关注,看来他定是要时来运转,官运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