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观星台上,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衣衫凌乱,官帽也丢在一旁,此时他就趴在浑天仪之下,边哭边笑着的说着什么。
钦天监的一众官员并没有一个上前扶他一把,而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的嘀咕什么。
刘之焕引着贞德帝与李太师等人来到观星台下,李太师见张正还不上前行礼极为不满,沉声说道:“张正,皇上在此还不见驾?”
那张正一听皇上来了,急忙转过头看着人群前面站着的贞德帝,连滚带爬的下了观星台,脑袋不停的叩在地上嘴中哭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铙微臣一条狗命吧!”
贞德沉声问道:“张正,你所犯何事口口声声要朕饶你一命?”
张正听了又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哭着说道:“都,都是荣王与高德要微臣这样的做的啊,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啊,皇上饶了微臣这条狗命吧!”
那高德被御林军押着,一听张正这样说慌忙吼道:“张正你血口喷人!”
而后又看向贞德帝辩解道:“皇上这张正得了失心疯了,满嘴胡言乱语,请皇上莫要听信啊!
奴才打小就服侍皇上,奴才可是一心一意的都为了皇上啊!”
那张正此时真的跟疯了般,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高德的身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又接着踹了好几脚,如果不是御林军拦着恐怕今日这高德就得被踹死。
那张正被御林军控制后口中仍是骂道:“你个死太监,还说我血口喷人。我家中还有你亲笔写的书信呢。
是你与荣王命人将我在乡下老娘、幼弟绑走,以此来威胁我出面首告师傅,还说如果我不从,就要了我老娘与幼弟的命!
为了老娘与幼弟我是昧了良心陷害师傅啊!皇上圣明啊,我师傅梁实确实是被冤枉的啊!”
李太师眯了眯眼睛看着张正说道:“当日你即已陷害、诬告梁实,为何今日说出实情?”
张正抹了抹鼻涕说道:“微臣心不安啊,这些日子微臣没有一夜能安睡的,闭上眼睛全部都是师傅一家,浑血淋淋的!
还有,这高德与荣王也没有将微臣的老母与幼弟放回来,我昨夜间梦到,他们也是浑身血淋淋的要我去救他们。
皇上,请替微臣做主救回我老娘与幼弟吧,微臣错了,微臣甘愿坐大狱,请皇上救救我老娘吧!”
贞德帝听得大怒,怒声喝道:“将这狗奴才与这狗官收监,着大理寺将梁实一案与此案并作一案审理。限他们三日内将此案给朕断个清楚!”
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将荣王宣进宫中,无朕旨意不得出宫!”
说完一甩袍袖离了钦天监。
待众都走了之后,观星台上只剩下刘之焕一人时,这位副监正大人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他身边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刘大人,如今梁大人的冤屈洗刷在即,这是好事大人却为何在此叹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