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当年他秘密观察天池皇宫数月,都没被发现的原因。此人的武艺可与许清霜相较。
突然,傅优容人影一闪,消失了。
“白司药,太子妃娘娘有请。”窗外出现了一个黑衣身影,气势凛然。
白幼薇朝着窗外浅笑。
“太子妃娘娘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许清霜背手而立,眉眼间流露出一种嘲讽之意,“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谎言,容妩之女。”
月青缇没有温度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白幼薇愣住了。
鹣鲽宫,椒香殿内室。青缇躺在软枕上,皇甫暄坐在床沿,他依然不同意青缇随军南行,哪怕是带再多的人也没用。
青缇两月之内经历了两场皇甫暄声泪俱下的的表白,算上当年圆房的那一次,一共是三场。听了这么些东西的后劲就是,她觉得皇甫暄没以前那么好糊弄了。
中庭,白幼薇跨过陆慕砖窑制造的石地砖,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这次与太子妃见面,她舍弃了蓝红相间的六品女官服饰,选择了看上去大气磅礴的大袖衫。
她梳着垂鬟分肖髻,这明明是年轻姑娘的发式,却被她走出了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小女见过太子妃娘娘。”她“铛”得一下跪地,以稽首礼参拜,但礼行得根本就不标准。随后她就将屁股放回脚后跟上,一副“任凭你怎么处置”的架势。
不端庄,不正式,很难让人联想到她和那文雅秀气的行健太子妃是一母所出。不过,母亲是容妩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青缇却没有在意这些,她扫视了一下白幼薇身上的连枝花样绣襦和金丝蓝鹊花笼裙后,颇有韵味地说道:“薄罗衫子金泥凤,困纤腰怯铢衣重。笑迎移步小兰丛,亸金翘玉凤。这番打扮,很美。”
白幼薇勉强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有一股难掩的恨意。
皇甫暄本能地往里面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