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什么反应?”皇甫暄放下朱笔,叹道。
“还是老样子,唯公主开心。”
皇甫暄头疼。他这个好兄弟啊,要是放在他父皇的后宫里,活不过三天。偏偏碰上韵仪这种把人当宠物养的,总能让人讨着点好,又总能让人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多年来辛勤奉献甘之如饴,殊不知对方全然没有动情的心思,只关心怎么打天下。
真蠢啊!这要他怎么提醒呢?又该提醒哪一个呢?嗯?皇甫暄狼狈地摇摇头,要这么论的话,他岂不是跟亓官信差不多?不不不,他还是技高一筹的,比如......他圆过房?
光耀九十七年的冬天特别冷。
冬狩快到了,太子妃必须出席,那女人要是再不回来,他们就要被治“欺君之罪”了!皇甫暄裹了件大氅,在临华殿前走来走去。
体元殿布满了朝臣,都是来问“太子妃闭关研究药理”究竟是个什么事的,“是不是在盘墟城受了刺激,出了什么问题”,大有“今日见不到太子妃,就把牌位竖在这儿”的架势。
玄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次冬狩全权由太子操办,估计就是在准备让太子监国了。太子妃身为太子的一大助力,千万不能在这时出任何差错。
皇甫暄疲于应付保皇派和皇后党。他不关心自己能不能尽早监国监国,只关心青缇到底怎么样了!她的药房一尘不染,屋里备满了炭火,厚被褥和厚棉絮弄得帐子暖烘烘的,可是没有她,他躺着也只觉得如坠冰窖。她的殿室他都打理好了,她什么时候能看到?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皇甫暄直摇头。
青缇是她见过最有谋略、最具胆识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深陷险境。
不要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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