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内,桌子上几乎都是好酒好肉,大寨主和和二寨主还有三寨主都坐在那里,似乎是有说有笑的并没有把袢炀当做敌人,而袢炀则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随后喝了许久,那大寨主和三寨主直接醉晕了过去,只是这二寨主举止之间透露着贵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山匪。
袢炀看着他,语气冰冷:“直接说吧,江溯南,直接打还是随便聊聊?”
“你还真是客气了。”江溯南拿着酒碗,不紧不慢:“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就算拿舟飏威胁你估计也没有用,所以就在这个小世界打个赌吧。”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的感情,只不过这么多小世界真的就一直坚不可摧吗,并且你身上有很多我好奇的地方,可惜我又打不过你,所以打个赌吧,如果你真的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而如果你输了……”
江溯南缓缓开口,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剩下的话声音很小,袢炀几乎是根据口型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最终袢炀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和你打赌。”
江溯南倒也是不急,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没事,我们可以慢慢来。”
时舟飏坐在院子里看着风飞鸽传信的信件,有些惊讶看着上面简短的话语,他只感觉心底里莫名的难受。
他丢下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丞相亡了,他甚至有一瞬间是感觉恐怕是假消息,但是很快和袢炀一同去往下南的侍卫回来了,并且只带来了袢炀的衣服。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找到袢炀的尸体,据他们所说当时打的很猝不及防,甚至起了火,最终连尸骨也分不清是谁的了。
程岳得知之后只感觉五味杂陈,他当时就应该阻止袢炀的,如今袢炀已经去世,他却并不能做些什么,甚至很快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了。
时宴只是假装难过了几下,说要整个京城哀悼,丞相府很快就准备了丧事,袢炀父母都已经不在了,甚至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整个丧事都是他们家的老管家一手安排。
夜晚,一阵阵阴风吹过,程岳这才走到牌位面前看着上面的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就是糊涂,好好一个文官又是丞相,那皇上摆明是让你死你偏往火坑里跳,如今人时舟飏根本就不在乎你死了。”
“说来可笑我身为你的好朋友,竟然连来看你都不能光明正大,甚至还要假装为你的死而感到高兴。”程岳握紧了手,最终叹了一口气:“这忠臣当的可真没意思。”
程岳一直到半夜才离开,只不过他刚离开一个黑影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只是静静地盯着灵堂,他有些后悔了,他后悔说的那句话了,他不希望袢炀会死在山匪手里。
时舟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链,说实在他到现在都有点不相信袢炀就这么没了,这个人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如果不是风一口咬定袢炀活着的可能性很小,并且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他都不敢相信这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