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守听闻煜王殿下要来季城,老早就在城门迎接,按照套路准备了上好的酒菜。
只不过这次他们依旧没有接到人,君宸煜早就带着云帆悄悄的进了城,还租了一个院子小住。
至于按时出现在城门口的是于副将,他根本不鸟张太守,官场那些客套话在他身上行不通,带着人直接住进了驿站。
云帆坐马车颠簸了一上午,一下马车就开始犯困,要不是君宸煜将人逮住去吃午饭,她估计已经躺床上了。
君宸煜来季城走这一遭是有事要办,办完事顺便想带云帆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午饭后,云帆如愿以偿的躺在床上,君宸煜陪云帆午休了一会便起来了。
她坐在临时安置的书房里,叫来夜离。
“夜冥那边可有消息?折子可下发了?”
君宸煜前几日写了奏折,算算时间父皇应该早就批好了,按理说昨天就应该送到他手上才是。
可是到了今天,君宸煜还是没见到奏折的身影。
“回主子,目前并无消息,想来应该快了。”
夜冥是个办事靠谱的人,若有意外发生肯定会及时禀报,奏折来迟了可能是皇上那边耽误了时间。
璃国官员上表奏折经皇帝朱笔御批之后由专人誊抄存档,原本发回官员手中执行。
没有消息,君宸煜只能挥手让夜离下去,叫他把证据准备好,然后带着人去了驿站。
从驿站出来,君宸煜带着一队人马直往衙门而去。
衙门外,守门的衙役强撑的打起精神,缩手缩脚的在门口守着,又是搓手又是跺脚,懒散的靠在门框上,完全没有半点儿站岗的样子。
衙役远远看见有人朝他们这边来,立刻挺直腰板站好,大人交代过今日有大人物来季城,让他们注意点。
君宸煜驾马停在府衙门口,利落的翻身下马,将马绳丢给后面的小兵,大步的走进府衙大门。
守门的两个衙役想拦,但对方带着兵,用膝盖想就知道来人是谁,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打颤,哪还记得去通知里面的大人们。
君宸煜让人围了府衙,进到里面更是让人生气,风气散漫,装模作样无一人认真做事。
“下官参见煜王殿下。”
有张大人带头,府衙的官员陆陆续续跪在公堂之上,君宸煜带着士兵直往主位而去。
平常时候都是张大人坐在这个位置断案,判人生死福祸,现在轮到他跪在大堂之下。
“不知王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煜王殿下带着人进来,一句话不说,就像有一把刀悬在他头顶,将落未落。
“夜离。”
君宸煜唤了夜离一声,只见夜离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册子,开始念道。
“季城太守张贤,庆安十八年到此任职,庆安十九年春,收受贾富商二十万两白银,将秀才名额给贾富商之子。同年动,富商之子强抢娘家女子玩弄致死,收白银三十万两,判女子勾引死有余辜。庆安二十年......”
张太守面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来季城当太守这几年做的事情全被翻了出来,他以为藏的好,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