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手托下巴，盯着燕行舟略微僵硬的脊背，知道他在听，道：“虫兽的繁殖方式是什么？是像人类一样，单个生命体与单个生命体结合，生下单个生命体，幼崽成熟期很是漫长；
还是像蚂蚁、蜜蜂一样，绝大多数无繁殖能力的工蚁、工蜂供养少数能够繁殖的蚁后、蜂王，可以连续不断地生无数后代，一窝又一窝，直到失去繁殖能力被另一个蚁后、蜂王取代；
还是像鱼一样，有一定的繁殖期，平时不会生育和生育行为。但在繁殖期，两两相遇，或者多个相遇，之后一产卵就不计其数，上亿条的都有。”
尹天禄回答不上来，他对这些不曾了解过。“夫人，你觉得这些虫兽会是哪种繁殖方式？”
赵菁摇头，“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繁殖快，怎么个快法，不知道呀。还有，这些虫兽能联合作战，从攻击模式来看，已经不是简单的只有本能的虫兽，而是高智慧生物了。他们的行为习惯、思维模式，是否也像人一样有个体差异和群体意识，是否有语言文字，我都不知道。信息太少，无法判断。”
“这些虫兽让夫人联想到了你刚说的那个原始族群？他们有共通点？”
赵菁赞赏地看了眼尹天禄，果然，能修炼到彼岸境之后的都不是傻子。
“其实我只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真实性无法核实。书上说，有一颗未知星球，从外观上看很是原始，地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文明呈现形式，没有城市、没有遗迹。但，许多大能落难迫降后，不久魂灯便灭了，身死道消。死因不明。”
尹天禄疑惑，“夫人说的是高级世界，还是你以前的世界？”
赵菁笑，“对宇宙天体的认知到了一定程度，能认识到大家所说的世界是一个球体，还能从世界之外看到世界的全貌，你说呢？”
尹天禄：“……”他就不该多此一问，这温和一怼显得他多没见识似的，“那后来呢？”
“后来，有人组成了科……先后几个大能无缘无故身死在原始星球，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那些大能身后的势力，或者觊觎大能留下的功法传承甚至肉身血脉的修士，几十年间，多批次到那颗原始星球调查。
历经数十上百年，做出巨大牺牲后，发现那颗星球地下的生命活动是有规律可寻的，任何轻视那些生命活动的，都没能走出那颗星球。”
“什么？”
“那颗星球地下有许多种族，个体和我们人类比起来，算不上大，但比昆虫要大些，就算是虫吧。
它们没有语言、文字，也没有其他我们所知的文明呈现形式，但它们的所有行动高度统一，内部高度团结，数十万上百万虫在一起，就跟一个虫一样。而且，它们也有战略战术、分攻合围之类的。
它们因为长期处于黑暗中，眼睛已经退化，没有眼睛。但听觉极为敏锐，大脑也从某个方向进化了，形成了一种它们族群特有的精神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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