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戒尺,竟有如此厉害,能将本王的夫人打成那样?本王还真是长见识了,宁侯,可愿让本王试试?”
宁侯惊惧地仰头看着身前那像个恶鬼般的景琛,彻底失了方寸。
“宁侯还等什么?”景琛阴森地看着他,拿着戒尺在自己手上轻轻地拍打了两下。
宁侯眼中满是屈辱,但也抗拒不得,只得缓缓地伸出双手平摊开来!
宁清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下面那个行刑的景琛,从那戒尺打在宁侯手上的声音听得出来,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看着宁侯被打得全身颤抖,但不敢言语的样子,她心中简直爽到了极点!
景琛打了几十下,才收了手,满意地看着宁侯鲜血淋漓的双手,轻声说道:“若宁侯下次再敢替本王教育妻妾,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下...下官...下官知错...谨...谨记殿下..教..教诲!”宁侯已经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心中的怨毒如藤蔓般缠绕全身。
“行了,你下去吧,让人唤那王老夫人来见本王!”景琛心情好了很多,扔了戒尺,转身走回宁清身旁。
待宁侯颤颤巍巍地出了内厅,景琛才换上一脸讨好,轻声问道:“夫人,可是消了点气?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父亲,不然本王都想摘了他脑袋!”
宁清有些无语,“臣妾不知道殿下竟然有如此霸道的一面,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去皇上那参你一笔?”
“他敢吗?就算敢,那又如何?父皇也拿我没办法的!”景琛有些骄傲!
宁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渣男,可真是让她万分意外了!
两人坐了片刻,门外的陈嬷嬷轻喊,“殿下,王老夫人到。”
“进来吧。”
王老夫人听到这阴沉沉的声音,感觉身子有些发虚,她完全没料到这琛王竟然会来替个贱妾出头,但自己好歹也是有诰命在身的贵夫人,他又敢如何!
“不知殿下召老身来是有何事?”王老夫人仗着辈分,也未向景琛行礼,径直坐到了侧边的位置上,但看着景琛捧着宁清双手的样子,心中也暗叫不妙!
“许久未见,王老夫人依旧容光焕发,本王请老夫人来是何事,难道老夫人猜不出来?”不同于面对宁侯的一脸阴沉,景琛此时面上带着笑,但溢出表象的轻蔑是任谁都能感受得到。
“老身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有什么话殿下就直说吧。”王老太太也不示弱。
“那本王就直说了,听闻老夫人今日替本王管教了家中妾室,可不知王老太太是何意?本王记着府中程玉才是您家中小辈,怎的管教起清儿来了?”
王老太太本就不是个精明的,还嘴硬地顶了回去:“这宁清既然入了府,那便算得上玉儿的妹妹,老身代玉儿管教这当妹妹的,也是一番好意!”
景琛拉收起了笑脸,“哦,那本王谢谢老夫人?哦,对了,还要替我母妃谢谢您,毕竟这儿媳不对,除了当姐姐的该管教,她这个当母妃的更该管教,哪知竟还要劳累您越了几层身份来替她分忧。看来得让母妃来给您亲自道谢才好了!”
王老太太心中一惊,这琛王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全身发寒。
“举手之劳而已,怎能劳烦贤妃!”
“老夫人倒是不谦虚,既然觉得不配让母妃来给您道谢,那又怎敢越俎代庖将手伸到了本王的后院?莫不是觉得本王是个好说话的人?”景琛有些烦了,不想跟这死老太婆弯来绕去。
王老夫人没料到这景琛竟如此不留情面,仅仅是为了个妾室,就要跟她当众翻脸,她好歹也是个诰命夫人,还是皇后的母家之人,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老身既有诰命在身,那便是有为女子做表率的义务,一个妾室,难道老身还不能教育几句了?”
“作为一个诰命夫人,更该懂得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老夫人这般不懂分寸礼数,倒也让本王懂了程玉为何那般模样,看来是深得老夫人教导才如此,既然老夫人如此喜欢教育小辈,那稍候本王便修书武威将军,请老夫人好好教育下程玉,何时能让程玉如了本王的意,那便何时再接她回府,毕竟本王也希望她如老夫人一般,能给家中其他妻妾做个表率,若是如不了意,那就只得劳烦老夫人继续指教了!”
王老夫人急了眼,这琛王就如此无法无天了不成!
“殿下如此宠妾灭妻,可有违礼数,就是拼了这条老命,老身也一定要让陛下和皇后给个说法!”王老夫人有些气急上头。
“那本王便等着老夫人的消息了,到时候定是会亲自去给老夫人烧上一柱香!”景琛笑着回道。
宁清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嘴竟如此之毒!
王老夫人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颤抖着手指着景琛:“你...你....”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不适,送老夫人去歇息!”景琛听到宁清的一声轻笑,心情也好了不少,对着身旁的暗三挥了挥手。
王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还想说什么,但被暗三运劲直接给提了起来,半拖着给弄出了内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