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瑶,正是上官若的生母。
凤堇将手中的衣裳举起,指着上面的纹样。
“父皇可亲自对比,看看两者是否一致。”
“这是若若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视若珍宝,一向是小心存放,从未示于人前。”
“况且,若若曾在我这里见过母后这张画像,以她的性子,断不可能穿着一件与皇后旧衣纹样一致的衣裳,去外头招摇。”
“咳......”高公公突然清了清嗓子,似乎在示意凤堇说正题。
凤堇将衣服的两边袖口摆到一起。
“父皇请看,这衣服的袖口被人撕去了一块,正是若若习惯绣上姓名的位置。”
“只要拿那日在乐容手中发现的绢布来对比,就能知道是不是同一件衣服。”
“高宁,去叫人将东西呈上来。”
高公公得令,立马差人去取。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了结果。
乐容手中之物,确实是从凤堇找到的衣服上撕下的。
“父皇,既然若若根本不会穿这件衣服,那又怎会将此衣的碎布留在乐容房中?”
“先是邪物导致母后被禁足,后是女儿的掌事宫女被人诬陷为杀人凶手。”
“这一切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还请父皇开恩,放了母后和若若,彻查此事!”
凤帝默不作声,像是在思考什么。
凤堇笔直地跪在他床边,凝视着皇上的双眼。
“父皇若不答应,儿臣绝不起身。”
皇帝看着固执的女儿,只得松口。
“既然你已找到确凿证据,证明上官若不是谋害乐容的真凶,朕会放她出来。”
“至于你母后……”
皇帝犹豫一阵,吩咐高公公。
“高宁,召皇后觐见,朕想听她自己怎么说。”
高公公领命而去,留下父女二人,在寝殿内颇为尴尬地四目相对。
凤堇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见才出去没多久的高宁跑了回来,身后跟了个看守正阳殿的侍卫。
高宁的脚步有些跌跌撞撞,侍卫的表情也颇显慌张。
凤堇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面上只做什么都不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崩了!”
凤堇腾地一下站起身,朝来报信的侍卫喊道:“你说什么?”
侍卫显然十分不安,艰涩出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凤堇一把推开想要上前扶住她的高宁,转身往凤栖宫跑去。
高公公看了看皇帝的神色,见他面上没什么喜怒,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陛下,您看这......”
还未等老太监说完,凤帝便打断了他的话。
刚刚还看不出内心有什么波澜的君王,此刻看起来就像突然苍老了几十岁一般,声音也充满了沉重与疲惫。
“皇后她......是怎么去的?”
还跪在地上的侍卫更加惶恐,用眼神向高公公求救。
高宁瞧了皇上一眼,轻声安抚。
“陛下让你说,你如实讲来就是,陛下不会降罪于你的。”
“是,卑职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