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自觉失言,忙给自己打圆场。
“早先殿下不是派人去查过吗?奴婢对呼延玉可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另外两人听她这样说,不疑有他。
凤齐又问萧元闯道,“之前命你去跟踪季方手下,你回来时,应该有叫人继续跟着吧?”
萧元闯点头称是,走出帐外,朝天上扔了一枚响箭。
大约过了一刻钟,便听得帐外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小兵掀帘而入。
“卑职见过元帅、将军。”
上官若见他一脸污渍,便取来帕子打湿,让他擦一擦脸。
小兵道了谢,接过帕子净面,同时对几人讲述了岩山中发生的事。
“早先同季方一起前来刺杀元帅的,只是一小部分。”
“他带来的人马,本聚集在山中一处隐蔽洞穴。季方率小队下山时,其余人等便分散于岩山各处,似是在观察我军巡防。”
“卑职留意到,他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通往山顶的道路上,想来是打算摸到山顶,以便窥得我军营防。”
“营中火起后,他们对巡防士兵群起而攻,应该是打算趁乱抢占上山之路,卑职便自作主张,将人都抓了。”
凤齐颔首。
“你做得不错,季方已死,这些人留着终究是后患。”
萧元闯待小兵退下后,轻抚下颌。
“难不成呼延烈是因为没有等到他们的情报,才不得不退兵?”
“有这个可能。”
凤齐接话,“若能得到我军守备详情,他们自然事半功倍。”
夜已经深了,经历过上半夜的嘈杂与混乱,众人眼中都写满浓重的倦意。
上官若出言劝道:“殿下,今日这仗定是打不起来了,不如早些休息,养精蓄锐。其余事项,明日再商议也不迟。”
第二日一早,凤齐命人往京中传书,一是讲了呼延烈退兵之事,二是催促京中加紧督办渑国副使的命案。
昨日呼延烈在阵前,与萧元闯定下一月之期。
言称若凤朝一月内交不出凶手,便会再次率兵来袭。
虽然凤齐及萧元闯都认为他这话只是拖延时间的借口,但如果刑部真能揪出案犯,或许就可免了两国百姓受这一场战祸。
几日后,凤栖宫中。
凤堇从皇后那里得知长兄的情况,不由得为他揪心。
算算日子,大皇兄离开京中不过月余,已经遭遇如此险境。
这一仗还要打上近一年,要不是上官若陪在他身侧,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若,希望这一次,你不会令我失望。”
不知是不是因为季方的人马被擒,一个月内,呼延烈竟真的如约未来滋事。
待得三十日期满,京中仍未传来破案的消息。
呼延烈再次率兵前来叫阵,萧元闯领兵迎战,双方未分胜负。
又过了大半年,渑军月月来犯,却每次都是点到为止,打不了两招便偃旗息鼓,颇有虎头蛇尾之态。
然而渑军始终没有彻底退兵的意思,凤齐便只能陪他们在这岩绿城中耗着。
“元帅,渑国会不会是不打算追究此次使节身亡之事了?”
又一次雷声大雨点小的交战后,萧元闯提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