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恺修有些歇斯底里。
褚丰年轻笑:“知道我最讨厌你哪里吗？你一面假装非我不可，一面又嫌弃我的疯癫。你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总把我归为你的所有物。却又纵容身边的人一次次羞辱甚至是伤害我。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曾给过我。”
秦恺修呆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难以反驳，他的声音小了很多甚至有些不自信了:“我，我没有……”
褚丰年只是轻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风淡云轻的模样似乎在嘲笑着他。
秦恺修努力组织着话语解释道:“我，我只是以为你不在乎，我没有纵容她们伤害你，他们说你疯，我也制止了，你难道让我去堵住所有人的嘴吗？我放纵她们去挑衅你只是希望你能在乎我一些，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可是你却始终对我不屑一顾，明明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不在乎你身上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我也想好好爱你，没有人教我怎么去爱人。我从小被佣人带大，我的父母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感，从来没有人教我怎么去爱一个人。你要我怎么去爱你。我跟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想要获得被奉承的满足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褚丰年盯着他，很平静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不是救世主，你的不幸不是我造就的，我也不同情你的遭遇，我只会嘲笑你的软弱。而你却试图造就我的不幸。呵。”
秦恺修握拳：“我从未想过得到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爱你的，我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不堪的，你分明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
褚丰年又笑了：“你说爱我？可笑吗？”
秦恺修又开始激动起来：“我不配爱你？褚丰年，我们才是一类人，明明我们那么合适，同样不被爱同样不会爱。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他似乎是在说服着自己。
褚丰年静静地看着他，沉默，最后开口道：“秦恺修，我不是好人，你也绝非纯良，我们之间注定无法好聚好散。无论我们有没有成婚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刀两断，如果我真的嫁给了你，你或许会在一开始当一个好丈夫，但是你拒绝不了外面的诱惑，也不甘心臣服于我。而我更不会当一个只会守着丈夫的女人。本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婚姻，为什么不及时止损。”
秦恺修还想反驳，但是却好像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他最后问了一句：“我这段时间在你身边陪伴，你就没有一丝丝感动？”
“感动？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些廉价的付出而感动。”
褚丰年说完便拿起包离去。
秦恺修垂着头坐在包厢里。突然笑了。笑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另一边
褚曦禾满脸心痛地看着对面的谈瑞雪。
“你联合褚丰年算计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以不爱我，你为什么要配合她毁了我的清白。”
谈瑞雪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咖啡，轻笑道：“褚曦禾，你不无辜。你也想着算计我来着，难道不是吗？”
褚曦禾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反驳道:“我没有……”
谈瑞雪笑道：“你如果真的这么理直气壮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是审判官，我只偏心我喜欢的人。”
褚曦禾握拳，眼神冰冷：“你可以喜欢她，但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你就这么甘心被她利用吗？她不爱你，她从头到尾只是把你当做棋子。你那么高傲，为什么甘心做她的棋子，为什么？”
谈瑞雪搅动起面前的咖啡轻笑：“褚曦禾，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逃不过她的算计。”
褚曦禾开始崩溃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毁了我的人生。”
谈瑞雪不语。
褚曦禾歇斯底里道:“她有钱，出身好，她就能这么不顾伦理道德，肆意践踏别人的人生吗？她这样的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你向来最不耻这些肮脏手段，为什么要一而再地纵容她。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吗？我的人生就可以让你们践踏吗？我不会放过她的。”
“褚曦禾，有我在没人可以动她。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说完便起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