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公啊,你快起来吧,我一个弱女子能主持什么大局,我虽为公主,朝中之事却一概不知,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好好地活着静候武国派来的车驾。”,李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苦笑着说道。
“公主切莫心哀,您身负重责为得也是这偌大的江山,护这社稷安稳,您……”,刘公公抬着头哽咽地劝着李襄,却未等说完就被李襄打断道,“公公无需再恭维我了,直说吧,你找我何事?”,李襄虽然蛮横娇惯,但生在帝王之家这些道理还无需外人来讲,她只是不愿接受,并非不能理解,况且这是父皇临终遗命已经给了她不得不从的理由,她也只能如她所说静待武国车驾,乘其和亲。
“公主,虽然圣上遗旨在两位皇子醒来之前瞒丧不报,但近日以来朝中有心之人已经按捺不住狼子野心,频频试探宫中虚实,若是让他们探明实情,恐怕会引起朝局动荡,届时难免纷争不断扰乱皇权,所以老奴恳求公主殿下能够帮一帮老奴,与老奴一起演一出戏断了宫外之人的念想。”,刘方一边说着一边磕头,言语间情谊真切令人动容。
李襄看着床下佝偻着身子满头白发的刘方,心中倒是有一丝不忍,她轻轻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叹息着说道:“你站起来,细细说吧。”
一夜之后,次日清晨,李襄早早醒来,轻声唤进守在门外的宋瑶为她洗漱更衣。宋瑶见李襄又恢复了精神也是满心欢喜,立刻打来温水端进房中。
“公主,昨夜刘公公离开时满面泪水,我还以为他没劝好您呢,没想到您睡了一夜竟也恢复如初了,哈哈哈,太好了!”,宋瑶边帮李襄梳着长发边难掩喜色地说着,“你懂什么,父皇今日邀我去试钗钿礼服,我肯定要打扮打扮,不然岂不是浪费了那么好的衣服!”,李襄虽这么说着,但语气平淡如水仿佛事不关己。
圣上下国书于武国,让李襄与武国和亲之事早已传开,朝中礼部也早已开始筹备各项事宜。宋瑶知道李襄相思宋阳,李襄前几日那般煎熬困苦,宋瑶也只当是为此,殊不知宫中局势的严峻。
今日听到李襄如此说着,宋瑶还以为是她放下了哥哥,也便不再提及,只能顺着李襄说道:“嗯,公主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穿上钗钿礼服肯定像那仙女下凡!”,李襄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却仍旧挤出一抹浅笑,对着铜镜拿手捋平鬓角。
不多时,李襄穿上一件贴身白色纱裙,又套了一层淡粉轻纱,挽起双平鬓,着凤尾金钗,略施粉黛,浅笑嫣然,莲步轻移随着宋瑶走出了房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