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景证不再纠缠,刘公公也心领神会,当即一摆拂尘收入怀中,躬身回道:“王爷客气,那老奴恭送王爷。”
李景证唤着众侍卫转身便离开了后宫。刘公公在他身后依旧满脸堆笑,摆摆手招呼跪在地上的十几人站起身来随他走回院内,轻轻地关上了院门。
刘公公老奸巨猾,略施小计便挡住了李景证。但此番前来,李景证虽未进殿查看,至少确定了太子住在此处,虽然刘公公自始至终未谈及二皇子,这倒也让李景证咂摸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意味,于是他赶紧将此消息写进书信,派人传到了太尉府。
“思明殿内下棋?”,燕林凯府内书房燕珂手拿李景证传来的密信喃喃发问道,“难道当今圣上果真痊愈了?”
听着燕珂喃喃自语,燕林凯喝了一口清茶哈哈笑道:“女儿啊,这刘公公的话不能信,他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心中城府太深,一眼便能看穿李景证那个傻小子,所以他肯定是故意这么说只为唬住李景证,但既然是故意的,那也说明情况要远比我们想到的严峻得多!”
燕林凯这么一说倒叫燕珂有些疑惑了,不禁反问道:“父亲,您此话何意?”
“傻闺女,前几日蜀王李湛告诉你圣上与太子痊愈了,今日刘公公又说二人在殿内对弈,可朝中这么多宗亲大臣为何再无一人曾进过宫见过圣上,朝中之事繁多为何全京朝的奏折依旧被送到了杨瑾府里?”,燕林凯故作玄虚一脸狡猾地看着燕珂继续说道:“这只能说明事实并非如他们所言,他们在串通一气,刻意制造假象意为隐瞒着什么!”
燕珂满脸狐疑着又问道:“难道说宫中有……”,未等燕珂说完,燕林凯凑到近前低声说道:“你把心思放开,若是圣上已经人事不省,若是太子已经奄奄一息,若是……”,昏暗的书房之内,二人两眼放光,仿佛看穿了京朝皇宫之内的幕布,看到躺在床上随时可能薨逝或者已经薨逝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