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微微转凉,遍地的落叶宣告着天地间的生机就此落幕,当然,有的人觉得满目疮痍,自然也有人觉得这是收获的时节。
洛阳城外,山脉相连,此起彼伏,重峦叠嶂下有着一个不起眼的山坳,之所以称其不起眼,仅仅是因为它东有云梦仙山,北接中岳嵩山,佛门道家盛名在外,谁会多看这种平平无奇的小山坳两眼。
不过,就是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中,藏着一处宅子,论雕梁画栋的程度不亚于那盛极一时的万兽山庄,要说唯一不同,那就是这宅子上并未悬挂任何以示炫耀的牌匾,也无任何镇宅兽相护。
朱漆大门前一片落叶都没有,与整个山坳被淡黄色铺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见得这家宅的主人对这些小细节还是顾虑周到。
宅府内。
没有过多精致装饰,左右首各四间偏房,房门前是两潭偌大的荷花池,一朵朵荷花用最后的时间绽放异彩,中间一条笔直的白玉石板路雕工精美,仔细看是贵族豪阀也不敢轻易用的汉白玉,倒不是说有多贵,那是帝王方才能用的东西,皇家才能有的气派。
白玉石板路的尽头直通一座宅邸,正对大门的紫檀太师椅上坐着一人,这人长着一张苍白的脸,浑身上下除了眼仁均是白色,雪白的头发、雪白的眉毛,唯独那嘴唇淡淡泛红,单看这张脸估摸六十岁上下的年纪,脸上沟壑纵横,谈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当下正一只手抵着额头,闭着眼睛养神。
在他面前还有三个人,正中的一位七尺身高,魁梧、健壮,身着淡蓝色华服,腰间挂着一块雪白羊脂玉,右手拇指带着一枚翠绿板指,整个人威宇轩昂,一对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陈大当家,缓的如何了?”
那男人斜眼看向右手边的人,开口道。
他所看的那个人正是龙威镖局大当家陈龙威。
陈龙威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身子弯曲如弓,言道,“回桓将军,好多了,好多了。”
桓将军。
这位与他对话的淡蓝袍子乃是当朝左骁卫大将军兼太子太师的桓成沛,也是那位在江陵谋划大棋的桓大将军。
“你家闹出这些乱子可有说法?那小子什么来头?”
陈龙威颤巍巍道,“这个……这个……”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吭不出一个屁,桓成沛两道剑眉微微一皱,看向左手边的人,道,“南陌,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竟连你也会失手?”
左手边的温南陌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低头抱拳道,“那小子身负易筋经、降龙掌两大奇功,极难对付。”
“降龙掌?易三笑那疯子竟还没死?”
端坐在太师椅上那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儿突然睁开了眼,开口说道。
“回公公,确实如此,不会认错。”
温南陌话语中没半点起伏,那被他称作公公的老头儿咯咯笑道,“你自然不会认错,当年你师父就是死在他的降龙掌下,你恨毒了这门功夫,这点咱家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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