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两人扔下农具,前去食堂吃饭,在半路上,还遇到了解扬和成波。
今天的午餐格外丰盛。
有热气腾腾的大白米饭,有重油重辣的焦香辣子鸡丁,有酥软可口的罐头午餐肉,还有真空包装的毛肚和鱿鱼丝。
甚至,还有餐后水果,纵然是真空密封的,但菠萝和黄梨的果肉依然甘甜爽口。
听食堂阿姨说,这一顿是基地为安抚人心而特意准备的饭菜。
毕竟,携带者一事闹得挺凶的。
可就是这么一顿本为提振士气特意花了大代价的午餐,到最后,却弄的不欢而散。
先开始吃的还挺欢快的,但吃到中途,门外忽而传来一阵骚动。
反复经过改装后的几辆吉普车,顺着基地大门开进来,其中一辆,竟一路加速,直接停在食堂外才猛然刹车。
车内似乎有人探头喊了几句话,不少队员都围了上去,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
四人相望一眼,立刻跑出食堂。
当他们来到大门时,发现吉普车内已全空了,徒留座椅上尚未干枯的血迹,以及蔓延至医务室的脚印。
成波随手逮住一个人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眉毛和头发上都沾了点血,明显是外出队员之一。
他一脸苦涩:“谭耀出事了,现在在抢救。”
虽然不清楚这个谭耀是何方人物,引得基地大动干戈,但成波和解扬他们还是随着人流,进了医务室。
刚走到楼内,那间临时搭建的手术室外面挤满了人,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赵安坤额头青筋暴起,正在努力维持秩序。
“大家没事的,可以退了,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周医生做手术!”
很快,有几名陌生中年男女先后抵达。
冲这强大气场,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五名男女依次进入手术室。
须臾,又眉头紧锁地退出来。
又过了片刻,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的是周广州,他冲着一名队员高声吩咐:“多拿点酒精止血包过来,快去!”
接着,他仿佛似感应到什么,一下子在人群中精准地定位到成波等人身上。
由于此时情况比较特殊,他不好走过去寒暄。
想了想,抬手指着四人,让他们直接进来手术室。
顶着各有所思的视线,四人穿过拥挤的人群。
随后,推门而入。
简易的手术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一道蓝色拉帘隔绝着众人的目光,成波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帘布。
饶是身经百战,经验颇丰,面前的景象也令四人深深皱起眉头。
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年轻男人坐在手术台上,唇色惨白,十根手指正紧紧地抓着一侧的床杆。
疼的是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既然如此痛苦不堪,那又为什么不躺下呢?
因为靠近他的小腹三寸之下,被两根混凝土钢筋插入。
更可怕的是,穿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