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梁管家皱了皱眉头,颇为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安暖,也眼尖发现了安暖挂满鲜血的手。
她凄笑的说着,“梁管家,你有什么话直说。”
犹豫三秒,梁管家还是说了,“安暖,先生说,你若是执意要求搬出先生的房间,你只能住后山那间仓库。”
安暖扯了嘴角,露出一抹愉快的微笑,“谢谢管家。”
梁管家心疼看着这个满口说感谢的女人,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他怎么会看不懂这个女人嘴角那抹笑,她不过在弥补曾经对先生做过的错事,她越是住的不好,过得不好,才减轻心中那份深深的罪恶。
梁管家无声的叹了口气,以长辈的口吻,“傻孩子……”
这些时间里,安暖一直住在司翎风的房间,现在单独搬到废弃的仓库里,只收了两套衣服,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自己独自搬到仓库里。
仓库的位置比较偏僻,废弃了好多年,周围杂草丛生,蚊虫肆飞。
安暖搬进来的第一天,梁管家叫了两个男丁要处理这些杂草,并且叫了两个女佣打扫仓库,安暖坚定的拒绝了,看到安暖态度决绝,梁管家也只能撤退了所有人。
周围的草,还是整理布满蜘蛛网的仓库,安暖自己处理,她也想轻松,她也想有人帮忙,她也想舒舒服服的住上大房子,夏天吹着舒服的空调,喝着清爽的啤酒。
但,她已经没有资格去享受了,她对司翎风的满身罪孽,她想一点一滴的还回去。
夜色降临,月亮悄咪咪的挂在枝头上,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仓库的门前,注视着里面一抹微弱的暗黄亮光。
仓库荒废,长年没有使用,电流不稳,电压不足,灯光也微暗,周围蚊虫肆咬,吵闹。
司翎风微皱眉头,抿嘴,目光始终盯在紧闭的仓库门,直到灯光熄灭,那双锃亮的皮鞋方才转移方向,离开此处。
安暖的假期结束了,安暖要去上班了。
司翎风用完早餐,走向车库,路上中,安暖追上来,小心翼翼的呼喊了一句:“司总,今天我要去上班。”
那男人停下脚步,背对着安暖,微冷的说着:“以后你不用过来上班。”
“为什么?”安暖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你不适合当我的助理,我不需要一张哭丧脸,来当我的助理。”
“那司总,我能做什么?”她急切想要找点事做,她急切想要补偿司翎风的亏欠,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轻蔑的笑了,“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