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风,乐迪死了吗?”她抬起头,悲痛的双眸,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当她问起乐迪去世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想起来了,她通通的想起来,他大可以补充一句,乐迪早就死了,大可以让她痛不欲生,他却选择了沉默,复杂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抖着下巴,诺诺的再次张开发白的唇瓣,“你……的……伤……口……好,了,吗?”
她哽咽着,泪,滚动在眼眶,闪烁着它的苦痛。她颤巍巍的站起来,颤巍巍的伸出那只纤细的手,颤巍巍的想要看看四个月前,她无情的刺了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不偏不倚,正是他心脏的位置,那个位置是要他的命。
四个月前,她要他的命,要他命的位置,现在好痊愈了吗?
仅离零点零伍厘米,纤细的手腕忽然一紧,司翎风握住了安暖的手,面无表情看向了她,吐着冰冷的话语,“你没有资格来关心我,我好不好,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一字一句在她的灵魂划过,痛到难以呼吸。
安暖羞愧的低下头,她没有资格问了,有什么资格问这样的话,她是一个坏女人,坏到骨子里的女人,刺过的心,怎会好!
她又想再重复一遍几个月情景,让他更痛!!
她弯起唇角,想以笑掩饰内心的痛苦,没有人告诉她,此刻她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司翎风,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直冤枉你,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女人重复着这句话,重复着她内心压抑的痛。
“够了,不要假惺惺了,安暖。”
这个女人戛然而止,没有再说话,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化为安静,肩膀无力的垮了下来,她垂下无力的脑袋,阴影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这个女人任何表情。
她缓慢的从他面前,走过,一步,一步挪动着,好似双脚绑住了千斤重铅,走得异常的慢。
当她从司翎风身侧走过一步,那个男人突然急促的开口,“你敢走,我不会放过你。”
她把头埋的更低,眼里的泪,闪动一下,“我不会走的。”她轻轻的说了这句话,从他面前走开。
安暖她说不会走的,安暖想赎罪,对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她不会离开这里,除非司翎风赶她离开这里。
安暖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了去世的乐迪,想起了司翎风对她的好,想起了司翎风无微不至的呵护她,想起了司翎风对她的爱,想起了她误会司翎风,想起了她对司翎风捅了了一刀……所有一切,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安暖走出房间,漫无目的的走着,迷茫的走着,脑海里是过往的历历在目。
她在司家,司翎风为她所做的一切,而她……又为这个男人做过什么?
除了误会他,冤枉他,伤他,她想了又想,她从未为他付出过什么,哪怕一点点对他的好,她想了半天,想破了脑袋,找不出。
安暖仰望漆黑的天空,无声笑了,眼里的痛,愈加的深了,她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大门口,保安挡住了她的去路,“安小姐,这里不是来的地方,你要出去,要跟先生说一声,不要为难我。”
“哦哦……”安暖恍惚,走神中,嘴里喃喃的应着,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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