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闭眼,就看到安暖那双红肿的双眸,深深藏着看不见的悲伤,很浓,就像洪水,对着他的心脏,铺天盖地砸来!
他现在一闭眼,就看到安暖哀怨的眼神,他不敢闭,安暖很痛苦,司涣更痛苦。
司涣突然抽搐的发疯,拿起挂在墙壁上一幅妇女油画,高高扬起,对着地上猛砸,砸烂了,砸碎了,砸了一遍,不够,两遍,三遍,四遍……脚也发疯似的踩,像是在对着什么发火,这些发泄,远远是不够的。
他走到墙角,拿起高尔夫球杆,对着一米六高的落地花瓶,一顿猛砸,一次,两次,三次……他不知道狠敲了多少遍,直到花瓶稀巴烂的,破了成无数的碎片,悲惨的,静静的躺在地上,也没有消灭掉司涣的情绪。
这些发泄的火焰还不够,他对着镜子敲击,对着墙壁,对着门,对着一切,他都能砸的地方。
听到动静的佣人跑了过来,看到房间惨不忍睹的画面,震惊了,场面像是被地震横扫一遍,毁得彻底。
司涣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司涣双手的流淌鲜血,滴滴答答往地上流,佣人惊叫一声过后,捂着嘴,跑开了。
没有人知道,司涣的内人多煎熬,这些,不过是想弥补心里对安暖的愧疚,如果没有他自作主张,想出什么英雄救美的计谋,安暖就不会从他眼皮底下,被人抓走,就不会安暖悲惨的故事。
司涣看了一眼满地狼藉,不在乎,转身离去。
躺在床上的郭诗雅,听到柳舒婉说,司涣在无端发火,从床上一坐而起,满脸的惊慌,心虚的问,“你说什么,二少爷发火,他,他为什么发火?”郭诗雅睁圆了双眸,像是听到地狱恶魔,浑身竖起了一层寒毛。
“我不知道,二少爷,谁都不敢靠近他,你也知道,二少爷,一疯起来,我们都得遭殃。”
柳舒婉说的对,司涣这怪物,疯起来,个个免不了就受到他无端的伤害,司家上下都是知道的,谁敢现在去惹司二少爷,除非不要命了。
郭诗雅可不管这些,说,“你去打听一下,二少爷为什么发火,打听不出来,我扣你三天薪水!”
柳舒婉恼怒,这不是不管她死活嘛,柳舒婉只能忍着,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绝对不能得罪郭诗雅,低头,“是!郭小姐。”
“叫我什么郭小姐,叫我司太太。”
司太太?柳舒婉嗤之以鼻,昨晚,先生都没到结婚现场,全司家,甚至全城的人都知道,郭诗雅被司翎风抛弃了,当场悔婚,郭诗雅现在自称是司太太,真是厚颜无耻!
柳舒婉心中鄙夷,表面却服从的说着:“司太太。”
叫一声司太太,郭诗雅眉开眼笑,忘记了昨晚上,她是如何狼狈独自一人在婚礼现场,众目睽睽下,她哭着离开现场,全城的人,都在看郭诗雅的笑话。
这一点挫折,是打不倒郭诗雅的,她不会因为结不成婚,就放弃了司翎风,嫁给司翎风,才是她最终目的。
眼看目的快要完成,却被横出来的安暖给破坏了,郭诗雅气得咬牙切齿,拿起各种名牌包包,一通乱砸在地上。